第19章第2/2段
就好像惠帝是为了钳制镇北王一脉,才会将祁煊养在宫里,甚至为了养废了镇北王府的嫡长子,废了很多心思。
可同样他对祁煊是极好极好的,即使这好里搀着假,可时间久了,演戏与做戏的人同样都迷失了,哪怕心里还有一根弦一直绷着,所以惠帝才会那么反复无常,所以祁煊才会对他的感情那么复杂。
祁煊不想再去掰扯这一切了,他道:「咱们如今根本不知道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且您也别忘了,师出有名。」
镇北王浑身一震,这才清醒过来。
师出有名,若是没‘名’,挥师入关就是乱臣贼子,妄图颠覆社稷。是时不但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拥戴,还是人人喊打。
尤其又是这么个当头,惠帝刚驾崩,辽东军就造反了,恐怕到时候外面将会是骂名一片。
历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得民心者,得了天下也坐不稳。
「儿子先入京,看看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严而肃穆的紫禁城,此时是完全笼罩在一片白色的阴霾之中。
宫女太监们个个穿着丧服,步履匆匆,行走之间连头都不敢抬。
打从进入开隆二十年,整个大昌便进入多事之秋。这里涝完那里旱,灾情不断,造成各地粮食欠收或是颗粒无收。朝廷屡屡赈灾,捉襟见肘,偌大的大昌朝银子倒是不缺了,竟缺起了粮。
也是如今海上贸易繁荣,手工制造业飞速发展,各地的百姓俱是弃农从商。尤其浙江一带,毁田植桑严重,而地方官竟然丝毫不以为杵,反而与之鼓励。满朝上下俱是沉浸在开了海禁所带来的高额赋税之中,根本没人去考虑其实大昌本质上是一个农耕为主的国家。
等真正到了各地都缺粮的时候,才终于慌了神。
与此同时,边关告急,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不容易这茬过了,朝堂之上又因海禁之事闹腾了起来,主关派和主开派吵得不可开交,另还有些浑水摸鱼的在一旁搅浑水。
文官们撕逼起来,可以是一件很大的事,无限缩小化;也可以是一件很小的事,无限放大化。他们更擅长声东击西、故布迷障、瞒天过海、围魏救赵,总而言之兵法三十六计,他们能把之玩出个花儿来。
随着之前太子一系的董文成落马,二皇子蚕食鲸吞了太子在沿海一带的势力,取而代之成了海上贸易的最大的受益人之一。这次二皇子一系自然是主开派的中流砥柱,而与之相反,太子则一直都是主关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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