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2段
殷卓雍嗤笑她一声上了马车,沈琼楼在车里吭哧吭哧半晌,想到心里萦绕不散的怪异感觉,还是踌躇着开了口:「我有句话要问你,问了你可别生气。」
殷卓雍恩了声:「你说。」
沈琼楼迟疑着道:「你觉不觉得,驸马长得和你有点……像?」她说完就见殷卓雍面色阴郁,忙摆了摆手道:「我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
殷卓雍默了许久,两人之间只能听见车轮滚滚的声音,他半晌才开了口:「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长乐当初和我养在一个宫里吧?」
沈琼楼点头,他继续道:「本来一开始倒也相安无事,她行止不检我自不会管,后来不知怎么了,长乐对我的事儿总要插手干涉,衣食住行她都要插一手进来,当初我身边有个宫女会做一手好菜讨好人,也被她寻了个由头杖毙了。」
沈琼楼想了想:「公主她或许把你当……儿子?」她小心觑着他神色。
殷卓雍倒也没见恼意,眼里有几分嫌恶,挺秀的美蹙着:「直到后来她嫁人之前,跑到我府里来,递眼神念情诗试图……勾引我。」
沈琼楼:「……(⊙……⊙)」卧槽这太重口了!她穿越来就是为了被刷新三观的吧!
她嘴唇抖了抖才道:「那,那你……」
殷卓雍眼里嫌恶之色更浓:「我直接命人把她请回去,这么些年也再没见过她。」
沈琼楼绿着脸问道:「难怪你这些年身边都没个姑娘,这是被……吓着了?」
居然被亲姐姐看上了,想想简直是终身的心理阴影。
殷卓雍缓缓出了口气:「这自然占了一部分。」又轻嘲一笑:「还有先皇和皇上知道我在蜀地的兵马权势,也不愿让我娶妻留下后人,免得觊觎他们的正统江山。」
沈琼楼被雷的浑身发麻,缓了缓气儿,脑补出一出狗血大戏来,问道:「那,那长乐公主,是因为对你求之不得,才变成如今这样?」
殷卓雍抓起她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哼了声才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在宫里的时候就常和宫女调笑,宴饮游会上的时候也和些世家公子不清不楚的。」
抛开姐弟身份不看,如果说长乐公主是男人的春药,那殷卓雍算是女人的春药了,她又是个不把纲常伦理放在眼里的,想勾搭却没勾搭成,类似于心底的白月光,或者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以这么些年一直记着他。
沈琼楼咽了口口水,叹息道:「长乐公主真乃神人也。」
又有些酸溜溜地道:「长乐公主说你会弹琴,还听过你弹琴,我都没有呢。」
殷卓雍好笑道:「我又不是特意弹给她听的,不过是学的时候被她听到罢了,你要是想听,以后还有一辈子呢,还怕听不着吗?」
沈琼楼心里美得冒泡,不过脸上还是很矜持含蓄地应了声。
两人一路驱车到了沈松的宅子,就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配银鱼袋的武官站在沈府门前,面上有几分失望,又问了几声才转身走了。
沈琼楼诧异道:「这打扮是锦衣卫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殷卓雍若有所思,扬唇一笑:「等会儿问问你堂伯不就知道了?」
沈松送走了锦衣卫的人,老远就见殷卓雍和沈琼楼的车驶了过来,立刻迎上来道:「王爷回来了。」
沈琼楼迫不及待地问道:「堂伯,方才锦衣卫的人来找是有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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