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2段
谁都知道如今东厂被西厂压得抬不起头来,差不多成了宫里的摆设,因此冯晨应也应的十分没有底气,苏沅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浅笑,躬身应了个是。
他今日大概也跟去狩猎了,所以没穿常在宫里穿地飞鱼服,换了身便于骑射地短装,短袍高靴,黑发用发冠束起,原本温和的相貌竟也显得英姿勃发。
昭睿帝发了通火,底下人都低头不说话,他这火自然也出不长久,重重怒哼一声,拂袖转身去了。
沈琼楼等贵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转身走出去,刚打起营帐的帘子就被苏沅叫住:「长史稍等。」
她立住不动,苏沅浅笑道:「听说长史今日的马被惊了,不碍事吧?」
沈琼楼拿腔拿调地说着官话:「多谢提督垂询,下官是不留神磕碰了几处,不过上过药已经无事了。」
自打她知道她和这位苏提督的某位故人长得相似,心里就生了十二分的小心,她有一朵烂桃花已经够烦的了,可不敢再招惹一朵。
苏沅看着她脸上的淤青,目露怜惜,不知从哪里取出伤药来:「长史试试这个,御制的伤药,用上几日就没有痕迹了。」
沈琼楼推拒道:「多谢提督,下官已经上过药了。」
苏沅也不强求,沉吟片刻,微微笑道:「长史想必今日没打到多少猎物吧,正好我今日还算有些收获,长史要不要跟我过去捡几样喜欢的带回去?」
沈琼楼还没来得及说话,殷卓雍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帮她做了回答:「不用了,厂督自己留着用吧,她不缺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
苏沅眼角微沉,唇边的笑意却更深:「王爷怎么回来了?」
殷卓雍一手散漫地搭在她肩头,漫声道:「厂督不知道,本王这个长史是个傻的,我怕她一不留神被歹人诓了去,所以折回来瞧瞧。」
苏沅目光掠过他那只白洁有力的手,嘴角一动,又硬是按捺住了,温和笑道:「王爷说的是。」
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和他当面结怨,以后总有机会的。
他带着沈琼楼走了,半道上却斜眼瞧她:「看来我还是待你太好了,跟你说过的话全当做耳旁风,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沈琼楼怔了怔,拍腿喊冤:「您这么说我可就冤枉了,您只说不要跟他走太近,我又不是没事跟他瞎掺和,说几句话怎么也成了错了?」
他给她气笑:「别的没长进,耍嘴皮子倒是溜了不少。」他想了想,沉吟道:「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咱们估计在这儿呆不了多久了。」
沈琼楼不解道:「我记得游猎要在林场呆好几天,怎么这就回去?」
殷卓雍嗤笑一声:「你瞧着吧,皇上的脸皮被扒了个干净,他肯继续留在这儿才怪了。」
沈琼楼耸肩不解,两人刚回营帐,沈木听说她受伤的消息,立即过来探望,她又被沈木拉住问了好一会儿,等好不容易把人送出营帐,昭睿帝那边果然送来消息,让众人拔营准备回宫。
沈琼楼感叹殷卓雍料事如神。
他这次也不用再进宫,直接回了王府,才进城天却已经全黑了,他掀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坊市,店铺门口挂了一排灯笼,照的整处坊市亮如白昼。
他忽然起了游兴,转头问她:「要不要下来走走?」
沈琼楼也好久没有逛过街了,闻言点了点头。两人这时候都换了一身常服,他穿着天青色直缀,头戴玉冠,她穿不解道:「我记得游猎要在林场呆好几天,怎么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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