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2段
这话倒也不是虚言,有些勾栏院里的鸨母会从小培养相貌好有潜力的女孩,教她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会配丫鬟小厮,跟闺阁女子一般,以求养出她们的排场气质,能卖个好价钱。
白冲微微皱眉:「这……」
年书生再接再厉:「再说那些女子精通琴棋书画,个个犹如解语花一般,也并不一定非要有床笫之欢,能与她们吟诗作对也是妙事。」
白冲对他描述的场景不自觉地有些神往,脸上犹豫之色更深:「年兄所言甚是,但我……」
年书生已经有些不耐了:「陵则兄是正经爷们,怎么做事瞻前顾后的,这又不是作奸犯科,何必这么畏畏缩缩?凡事都听家里老子娘的,那还算是男人吗?!」
白冲左右想了想,最终还是咬牙妥协了:「那就去这一回。」
年书生笑呵呵地揽过他肩膀:「这就对了。」
白冲品行未必有多优良,之所以显得无不良嗜好,那全是家里管得太严,要是见识了京里的纸醉金迷,只怕比寻常纨绔上瘾的还快。
三宁的马车一路跟着白冲和年书生,见两人已经拐进了勾栏院,轻蔑地一笑,用力啐了口:「就这点道行本事,还敢跟咱们王爷抢女人,活腻歪了吧。」
他一拍车板:「醉月楼里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吧?这就行了,咱们走吧。」
陈氏在沈家正院里,正笑呵呵地和沈老夫人说着话:「娘娘对这次选妃十分看重,左右挑选了,最后太子妃定了余家的嫡长女,跟太子般大,那孩子我是见过的,容貌好又有气度。」
她顿了下,又笑道:「男子十六岁精水始固,娘娘打算年前先让两人成亲,等一年再圆房,这一年先教导太子妃料理宫中事务。」
沈老夫人亦点头:「余家女子素来贞烈端庄,那位姑娘我也听说过,哪边都是数得着地,娘娘好眼光。」
陈氏也跟着点了点头,又微微蹙了蹙眉心,手下把绢子拧了又拧:「太子妃虽然定下了,但太后那边就没给娘娘好脸色,又强把娘家地一位侄女塞进去做了昭仪,娘娘虽不愿,但太后是长辈,也只得应了。」
沈老夫人道:「只是个昭仪倒也无妨,位分低微也添不了什么麻烦,太子心里明白,那女子就是再好,他也不会多亲近的。」
陈氏替自己姐姐抱不平:「太后本还想让那女子当太子妃呢,赵家如今没一个有本事的,女子教育也平平,太子妃可是未来皇后,赵家女哪有这份能耐?」
沈老夫人正要劝她几句,却见沈木急匆匆地迈了进来,面上有几分急色。
沈老夫人心知有事,先把下人遣退了,然后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木面色发紧:「您不知道,我才听到朝里的传闻,鞑靼使臣伯颜已经正式向圣上提亲,想要求娶一位公主到鞑靼……」
陈氏怔道:「这传言不是早都有了吗?鞑靼使臣也是因着这个,才在京里逗留了这么久。」
沈木深吸一口气:「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圣上已经定下了玉昭公主,但圣上想到女儿远嫁艰辛,便,便……」他咬了咬牙,硬是不让语气里的愤怒带出来:「便想要从京中权爵人家的贵女中选出一位来,算作公主侍婢送到鞑靼去,以后也一并嫁给那鞑靼小王子做媵妾!」
沈老夫人和陈氏都变了脸色,陈氏手里的茶盏都打翻了,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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