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2/2段
魏王不好再多言,沈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嫌恶之极,这魏王还是一副多情种子的老样子,半点没改进,她便道了声乏,让陈氏扶着转身回去了。
沈老夫人满面疲倦,还不忘对陈氏道:「以后你们给楼儿寻亲事要擦亮眼,我和你们爹当初只道他对桂儿情深,没想到他对着看中的都是副情深似海的德行,当初那个害了桂儿的贱人,明明人证物证都要,他也瞎了般硬要护着她。」
她嘿然冷笑:「不过他也有报应,这么些年收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也没见留个后,苍天饶过谁啊!」
陈氏和沈桂处的时间不长,但姑嫂着实融洽和睦,闻言也叹了声,轻轻宽慰沈老夫人几句。
两人走至后院,却见沈成志兴冲冲地要往外走,沈老夫人皱起眉叫住他:「志哥儿你要干什么去?现在这个点你不是该早在衙门了吗?」
沈成志冷不丁被她逮住,吓得身子一颤才道:「今日……今日沐休……」
沈老夫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本就心气不顺,见他瑟缩的样子更是不悦,忍不住出言训斥几句,见沈成志诺诺应了,无奈挥手让他下去了。
沈成志闷头出了府,七拐八拐进到一条胡同里,最里头有间古朴的宅子矗立着,他径直走进去,里头的靡靡之音便伴随着浓烈的脂粉味道传了出来,他这才稍稍释怀,里头有个颇为投缘的嫖友正在等着他。
那人见他脸色晦气,便笑着道:「沈兄莫不是又被令堂训斥了?」
沈成志厌恶地摆摆手:「不是,是我祖母。」
那人故作讶异:「我听说沈老夫人对人最是慈和,就是当初沈侯爷的闺女出事儿,老夫人也没过多苛责,无端训斥你做什么?」
沈成志重重地吐了口气,闷头喝了盏酒:「祖母素来偏心二房,哪里舍得责骂?」
那人笑道:「这倒也是,毕竟沈老夫人以后要依仗二房,总得给几分薄面的。」他说完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声:「说起来,若令尊还在,你才应当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世子,前途无量,绝不止于这个职位,令祖母和令堂都能高看一眼。」
类似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两人结识已经小半年,自打两人相视他便有意无意地说这些,偏沈成志听了很是受用,听完眉头都拧成一个结。
那人呵呵笑着给他倒了盏酒:「你我兄弟一场,我这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锦川侯爷忒不厚道,明明是承了你父亲的职位,却不知拉拔你一把,任由你在礼部混吃等死,在家里也受人苛责,真真是……呵呵。」
沈成志把酒盏一摔,语气怨怼:「物是人非,人走茶凉,我爹都不在了,二叔能给口吃的养着我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求旁的?我娘也是,一味地巴着二房,我真是不懂了,到底我是她生的还是三堂妹是她生的?从小有什么好的就紧着三堂妹,哼!」
那人假意劝了几句,又给他添酒,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忽然想起一事来,沈琼仔细想想,现在沈府尚还太平,若侯爷百年之后,他该把爵位留给谁?他自己有嫡长子,你又是他大哥的亲儿子,当初也有世子的身份,这爵位要是给他儿子,只怕会有旁人说他不知恩义,万一他疑心你要争位……」
沈成志怔怔道:「你的意思是……」
那人心里暗笑,沈家子弟大多聪颖,总算有这么个奇葩的让他方便下手,这沈成志是多年生病伤了脑子,也是久卧病床不知道人情世故,竟蠢笨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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