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1/2段
殷卓雍这回来的突然,席面上自然少不了探问他来意的,他也只是一概敷衍了。
孔侍郎彻底成了小透明,不过他也自得其乐,眼睛不离正在歌舞的美人左右。
等一顿宴席毕了也没问出什么来,官员再不敢多打听,起身呵着腰小心问道:「王爷,驿馆前面塌了,如今才整修好,里头简陋得很,只怕也住不下您带的这些人,我等为您重新准备了院子,您看……」
殷卓雍似乎不大想住:「怎好劳烦诸位,我自己随意找个地方便得。」
沈木本是敬陪末座的,突然瞧了眼沈琼楼,开口道:「草民的院子还空了几进,每天都命人打扫收拾的,若王爷不嫌弃,可以移驾到草民的院子里。」
此言一出,在场的诸人都不由得扼腕,怎么自己没想到这么个献殷勤的法子呢?又见豫王在上座不语,难免幸灾乐祸,让你冒头,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补子上绣白鹤的官员正要出声呵斥,上头的殷卓雍就瞧了沈琼楼一眼,淡然道:「那就有劳了。」
说着就带着沈琼楼往外走,沈木也跟着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跟上去,看着她欲言又止,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把心一横开了口:「王爷,实不相瞒,您身边的这位姑娘是我堂侄女,草民有些家事想问问她,还请您允准。」
殷卓雍对沈家人其实没多少好感,但无奈是未来岳家,于是松口道:「去吧。」
沈木自然知道沈家出事的消息,脑补着沈家如何败落,沈琼楼如何被欺辱,最后又被迫到豫王府当了豫王的禁脔,一时间老泪纵横:「都是堂伯无能,既救不了你们家人,也救不了你啊。」
沈琼楼:「…」似乎沈木堂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忍不住道:「堂伯,这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沈木显然沉迷想象无法自拔,又转头瞧了眼沈琼楼,毅然道:「我去跟豫王说,无论花多少钱也要把你赎回来!」
一般人家听说沈家出了这事,早就敬而远之了,沈木家和沈家又不是不可分割的亲戚,他肯帮着出力,已经是少有的有情有义之人,不过沈琼楼还是囧了下,忙拉住沈木道:「堂伯您等等,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忙把京里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沈木脸上变化莫测,到了最后甚至有几分不可思议:「你说志儿被人唆使,陷害你们一家人?他怎能蠢笨至此?侯府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琼楼无奈摊手,沈木胸膛起伏一会儿,神色才和缓下来:「你跟王爷…你当真不是被他强迫的?」
沈琼楼抿唇点了点头,神色确定:「王爷如今是我…未婚夫,有皇上掣肘,我没法跟家里人去宁县,只能先跟着王爷了。」
沈木脸色这才和缓下来:「如此便好。」
沈琼楼怕殷卓雍等的急了,跟沈木说了几句便回过头去找他,殷卓雍似笑非笑地调侃她:「乖乖,凭什么我是你未婚夫,婚书定帖呢?」
沈琼楼老着一张脸皮,淡定道:「凭我英俊,人见人爱一枝花。」
殷卓雍:「…」
沈木带着两人回了宅子,他这些年虽然经商,但自己却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所以宅子修建的也异常有格调,一步一景,处处可见南方山水的明秀清丽,虽不比王府豪奢,但自有一番风华。
白氏见着沈琼楼也掩了嘴,神色大为动容,沈木忙将她的手轻轻一捏,示意她先不要开口。
白氏只好压下心里的担忧,先给豫王分了最好的一进院子,然后才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琼家里人去宁县,只能先跟着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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