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2段
只是许夫人仍还不依不饶:「我们家门第低微,受不得侯爷这番赔礼,侯爷还是回去吧,免得折煞了咱们。我们不过是被砸了次纳彩礼,又值得什么呢?就是整个家都被砸了,也只有赔笑忍着的份儿。」
沈琼楼觉得许夫人说话太难听,但谁让自己这边理亏,只好也跟着低头道歉,许夫人瞧见她更没有好气,说话愈发尖刻。
沈琼楼纵然好脾气,也没忍住回嘴道:「夫人教训的是,不过当初议亲之事是你们家先提的,沈府又没强逼着,我固然做的不对,难道府上就没有半点错处了?」
许夫人没想到她一个丫头片子这般直喇喇地说自己亲事,顿时被噎了个倒回气。
沈木听了这话便知道这事儿今日定然是黄了,于是放下赔礼带着沈琼楼告辞走人,出了门还是意难平,恨恨骂道:「瞧瞧你干下的好事儿,被人骂了都没脸还嘴!」
沈琼楼默默地道:「当初是许家先悔婚的……」
沈木冷哼一声:「他们悔婚自然是他们不对,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讨要说法?如今闹出这等没脸的事儿来,就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你瞧瞧世人只有指责咱们的,哪里还会说许家的错处!」
沈琼楼也觉着沈木说的有理,不过旁人都道许公子品貌出众,年纪轻轻地就中了举人。而沈琼楼小胖妞一个,还是那般人憎狗厌性子脾气,所以那姓许的瞧不上眼,当初许家悔婚的事儿一传出去,只有暗里讥笑她癞蛤蟆吃不着天鹅肉的,却没人说许家背信弃义,也难怪原身怒极。
她感慨完就摸着自己白胖的手郁闷。
父女俩满脸晦气地回府,就见门口几个护院和一众人推推搡搡,被推搡之人大声叫嚷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你们是侯府,你们府上三小姐欠了赌债也不能不还吧!」
父女俩离得近,把这话听了个分明,沈木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她怒声道:「不知所谓的东西!你竟然学人去赌!你这个,你这个……」
沈琼楼是个有强迫症的,见沈爹最关键的两个字半天没冒出来,脑子进水接了话:「孽障。」
「啪」
又一巴掌。
后来赌债的事儿终于解释清楚,是沈琼楼和位贵胄小姐用蹴鞠戏打赌,赌得是家里的上品火玉,总算不像是沈木想的那样,去些下九流的地方当烂赌鬼。
不过就是如此也把他气得够呛,对着沈琼楼连斥带骂足有半个时辰,直到口干舌燥才愤愤地甩袖走人了。
她刚进屋她大伯母就带着药油走了进来,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子,小心往自己指尖点了点药油,也不假丫鬟之手,亲自给她揉按,极是不悦道:「二弟也真是的,姑娘家也下的去这般狠手,要是把你打破相了可怎么办?」
其实她爹盛怒之下还是留力的,沈琼楼讪然道:「也是我不争气。」这句是骂原身的。
邵氏温温柔柔地给她揉脸活血:「楼儿懂事了,知道体谅父母的苦心了。」
这都算懂事,她原来是有多不懂事啊!沈琼楼想了想,突然哎了声:「门口还来收账的人还在呢。」
邵氏忙按住她道:「你快别操心这个,好生歇着便是,我已经命人送了块火玉过去,现在人已是走了。」
沈家大伯去得早,邵氏年轻守寡,仅有的一子身子也不大好,一直拿原身当亲闺女宠着。沈琼楼听了十分歉疚:「让您破费了,我以后想法子补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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