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2段
她闻言强行按捺下心动,端着高冷的架子:「瞧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不想玩。」
沈琼楼上辈子对付女孩很有一套,厚着脸皮在她身边坐下,笑着道:「是我想玩,只可惜找不着陪我抹牌的人,请姑娘陪我玩一把。」
陈六娘本来想直接拒了,但见她笑的温和,竟也没那么可憎了,又转念一想,把这讨厌鬼赢个干净也不错,便狠狠地笑了,一手接过牌:「既然沈三小姐盛情难却,那咱们就玩一把。」
沈琼楼笑着洗牌,故意输了好多银锞子出去,眼看着陈六娘的神采飞扬起来。
女孩在屋里玩了一时,都有些头疼,听说寿安伯府有湖有船,有几个提议寿安伯家的姑娘去游湖,寿安伯家的姑娘不好推脱,且自己也有点动心,便吩咐下人让船娘把船行到湖边,她们好登船游湖。
沈琼楼晕船,只好告了个罪,在屋里开着花窗吹凉风,陈六娘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也留了下来。
两人左右坐了,有意无意错开视线,一时谁都没开口。
沈琼楼默了片刻,还是先开口道:「陈小姐为何不一同去游湖?」
陈六娘神色冷淡地靠在椅背上:「反正上去了也没人搭理,还不如自己在厅里歇歇。」
沈琼楼一怔,脱口道:「为何?」问完她才想到原因,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耳光,叫你嘴欠!
陈六娘漠然道:「自打许家下纳彩之礼被毁,我就成了个笑话,在家里被庶出的姐妹讥笑,在外头还有被人指点,倒不如不往人堆儿里凑,两下清净。」
沈琼楼脸上火辣辣的,虽然她没干那些二球事,但现在顶雷的可是她。
她说完抬眼打量着陈六娘,这个年纪的少女最爱打扮的,就是穷人家也会想法子弄朵绢花来簪在头上,偏她打扮的极素简,跟寡居的妇人似的。
陈六娘说完心里又生出一股怒意来,抬眼恨恨地看着她,语调愤懑委屈:「我成这样还不是多亏了你!我今日在这里问一句,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跟你也素无往来,你凭什么来坏我的……」她脸红了红才继续道:「坏我亲事,害我论为京里的笑柄!」
沈琼楼慢吞吞地道:「姑娘知道不知道,年前许家夫人也来上我们家商议过亲事?」
陈六娘微微一怔,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许家悔婚就悔婚吧,偏要传出闲话来,说的倒像是我沈家上赶着求的亲事,他们许家不愿才悔婚的,我一时气不过,所以就……」
她皱眉歉然道:「我打小被性子不好,头回遇到这种丢人事儿,一时激愤做下错事,并不是针对谁,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她说着起身行了个礼:「我做完之后也十分后悔,本想着若是许家会再提亲,那我也能多多少少好过些,没想到……」她说这儿就住了嘴。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念,她道了歉之后果断甩锅给许家,反正许家行事也让人够瞧不上的了。
陈六娘想到这些日子的风言风语,许家更是问都没再来问过一句,眼眶一红,又不想在沈琼楼面前露怯,忙用绢子掖了掖,冷笑道:「我和许家的亲事不成,不正遂了你的心意?」
纳彩礼被砸虽然晦气,但等几天风头过了再送一份这亲照样能成,没想到那许御就跟没事人似的,许家也在不提亲事了。
沈琼楼觉得她挺可怜的,为何遇到这种事儿大家都苛责女人?她有家里靠着,前程不会差到哪里去,许御是男人,自也不会有多大影响,顶多被取笑一阵子,唯独这陈六娘倒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笑话成了弃妇。
她想了想了。」她说着起身行了个礼:「我做完之后也十分后悔,本想着若是许家会再提亲,那我也能多多少少好过些,没想到……」她说这儿就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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