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ruisa的故事(上)第2/2段
“没有”,庞超摇头。
“我给你讲一讲吧,以前我只把那当成是一出悲剧,并不理解她,现在理解了”,
于是孙一鸣讲起ruisa以前的事。
“我和ruisa在一起快三年了,却一直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我不止一次问过她,她告诉我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但应该是姓余,因为她弟弟姓余,叫余波;她说她不想记得自己的名字,因为那个名字代表的是她厌恶的过去。她出生在北方的一个乡村,父母是外出务工人员,她和弟弟两个人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听她说七岁以前她没有穿过新衣服;因为家里穷,读书也只读到初中,初中没有毕业就被父母逼着出去打工,挣的钱拿回到家里补贴给弟弟余波读书,余波二十岁的时候,家里人想到余波的婚事,满是愁容,家徒四壁的人哪里结的起婚啊?思来想去她爸妈决定换婚”,
“换婚是以前农村的一种习俗,如果两家人都有一儿一女,又都赤贫结不起婚就相互交换,你把女儿嫁过来,我把女儿嫁过去,让两家的儿女都成了婚,在这场交换中两家的女儿都是牺牲品,ruisa那年二十二岁,这整整二十二年的时间她都是牺牲者,为弟弟,为家庭”,
“她乡下的丈夫是个酒鬼,喝醉了酒就动手打人,后来还沾上了赌博;都说黄赌毒,黄赌毒,但其实黄和毒还好,花点钱的事而已,赌博就没个底了,多少家底也不够输得;她丈夫在乡下的赌桌上输个精光,不仅输了钱,还把ruisa输给了一个煤老板”,
庞超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孙一鸣道:“ruisa陪那个煤老板睡了一晚,煤老板那天赢了钱,心情好,早上醒来后甩给了她两万块钱;ruisa拿到那两万块钱的时候哭了,哭的泣不成声,你知道她为什么哭吗?”,
庞超道:“从小被父母吸血,后来又被丈夫虐待,还在赌桌上被当成货物一样输给了别人,她当然会哭”,
心里隐隐的对ruisa泛起一些同情。
孙一鸣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她是为自己的过去不值,很多年后她和我说起这些事仍是心绪难平,哭了很久,她问我‘早知道钱来的这么容易,陪人睡一觉就有,我以前干嘛要受这么多苦啊?’,她忍受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什么他妈爱情,什么家庭,什么丈夫,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她只想自己过得好一点,不要被他妈的‘穷’这个字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这么点要求,居然是一个煤老板满足了她,你说可笑不可笑?”,
庞超嘴唇张了张,久久无言。
孙一鸣摸过桌上的烟取出一根,庞超用火机帮他点上,孙一鸣道:“那天,ruisa告诉我这些不堪的往事,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对她是真动了心的,名分是给不了她,但在她身上是用了心的,可惜,她一直和我逢场作戏;刚出事的那段时间我也很过她,觉得她不应该用自己的过去来惩罚我,对我这么绝情,但现在想想,她经历过了那些事,又怎会剩下半点真心?人的心一旦变了,就不会再变回来”。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