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2段
她怔怔地闷了一会儿,身后一声嗤笑,孟君淮的手便从她腰上环了过来:「你这也太明显了吧?好歹装一把大度啊?」
「我不。」玉引皱皱眉,「我就是待阿祚阿佑更亲,这我不能骗你。再说,若要这也为阿礼想,那同为嫡出的阿佑便也该被算进去,迟早要出乱子。」
——立世子的事上,阿礼是输在庶出上,阿佑可是输在只比阿祚晚出生一天上!如果她现下开了这个口,阿佑来日得知早晚要心生不忿。若闹得兄弟反目,那可真是造了业啊!
玉引心里矛盾不已,一边觉得自己这样的私心是在作孽,一边又觉得不这样才是要作孽。苦思冥想间,后颈被一股热气搔得轻轻一痒。
她一缩脖子,他轻吻在她耳后:「好了,别想了,你这么说是对的。我一直想早些给阿祚请封,也是为早定下来,能避免兄弟间闹出分歧。」
「嗯。」她一应,腹间感觉他的手在往里探,不禁咝地一吸气,「兰婧在呢……」
「那我把她抱去西屋。」他道。
她一瞪他:「我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带她睡。」
「啧。」孟君淮皱皱眉,「那我把你抱去西屋,咱完事再回来。」
「哎你……」谢玉引面色通红,然则不带她再说他已翻身下榻将她抱了起来。他们踏出东屋的门,在堂屋中候着的几个婢子都死低着头往外退,杨恩禄面无表情地躬身一揖:「下奴去备水。」
孟君淮点过头就进西屋了,房门一关,玉引被他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听「呲啦」一声——
「……」她看看被撕坏的中衣目瞪口呆,「你干什么啊?」
「忙了好些天没好好陪你了,着急。」他气定神闲道。
着急个鬼……
这件中衣是她这一季新做的!今儿头一回穿!!!
转眼就到了年关,这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过了这个年,年号便要换了。
换了皇帝却又不用守孝,这样的时候可不多见。于是众人可以好好的借着新帝登基的事大贺一次年,整个京城都格外热闹。
腊月廿九,紫禁城,乾清宫。
皇帝翻开良亲王呈上来的奏章时三更已过,但他虽然疲惫不已,这奏章还是让他笑了出来。
七弟这是有些太紧张了,接手东厂大概有些让他力不从心的感觉,这封奏章便写得极为小心。每十句里总要有一句是告罪,细数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哪里办得不够漂亮,但其实在孟君涯看来……他办得挺不错的!
皇帝便噙着笑将他告罪的语句都数了一遍,一共十二处。想了想,又执笔蘸了朱砂,把这十二处全圈了起来,又在末尾批道:「知道了,办得不错,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新年进宫,朕与你多饮几杯。」
而后他把折子阖上放在一边,吁了口气:「睡了。」
「……皇上。」身边的宦官上了前,低眉顺眼地告诉他,「太、太上皇着人传了话,说请您看完奏章后过去一趟,您……」
孟君涯一怔。
自那日生变之后,父皇就再没见过他,他每次去求见都被拒之门外,比从前魏玉林在时拒得还彻底。他一度觉得心寒,又不无愧疚地觉得,是自己让父皇先心寒。
今日怎么……
他深吸了口气向外走去,竟有些儿时要被父皇考问功课时的紧张。
打从退位之后,太上皇就搬去了养心殿。但养心殿离乾清宫也不远,孟君涯穿过月华门与遵义门、再折进养心门,便看到养心殿了。
殿里的灯火都还亮着,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担心父皇已经睡了,便制止了宦官的通禀,径自进了门去。
到了殿中,却见自己的担心多余,,吁了口气:「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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