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2段
然后他便这样怔住了,望着站在门边面色发白的人,一下子手足无措。
玉引也怔住了,她只是怕他有什么不妥于是忍不住跑出来看看,却没想到他是这样被人扶进来,而且腹部有一处很明显的伤,现在还在往外渗着血。
「君淮……」她连声音都发了虚,宫女怕她出事,赶忙上前将她扶住,轻轻道:「王妃,您别急。」
孟君淮又滞了会儿,挥手让随来的锦衣卫都退远些,独自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她的手凉得太厉害,被他的温度包裹时不禁一栗。
下一瞬,他只觉胸口被人一撞,然后撞进来的人就情绪爆发般地哭了。
孟君淮全未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加之本来「精打细算」地要隐瞒,这回蓦被撞见,除却将她搂住之外一时做不出其他反应。
玉引则是对他受伤的事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觉心里难过得很,一哭就哭得停不下来。
皇帝在寝殿里等了片刻没等到人进殿,又依稀听见外头的动静,便往楼下走去。
孟君淮面朝着大殿,看见皇帝从二楼下来,搂住她的手一紧:「玉引。」
玉引下意识地侧眸看去,扭头看见了皇帝,赶紧退到一边,忍住泪低头:「皇上。」
皇帝略一点头,看看孟君淮又看向玉引,道:「王妃让我们先将正事说了,六弟不必急着再出京,回府把伤养好再说。」
二人齐应了声「是」,孟君淮捏了捏玉引的手示意她安心,自己就跟着皇帝往二楼的寝殿去。
玉引退回侧殿等候,兄弟二人到寝殿落了座,皇帝就打趣了一句:「你们夫妻两个真可以,这都成婚几年了?」
「……」孟君淮顿时窘迫,清了清嗓子,回说,「这不是……小别胜新婚吗,再者她从未见过臣弟受伤,所以……」
「行了,别解释了。夫妻和睦是好事,朕又没怪你们。」皇帝说话间,有宦官进来奉了茶,二人就静了会儿,待得那宦官出去,皇帝才又道,「说说吧,怎么回事?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孟君淮便一五一十地将受伤的经过与后续的凶险说了,皇帝蹙着眉听,当中一语不发,直待他说完后才道了四个字:「穷凶极恶。」
「是。」孟君淮颔首,「臣弟也觉十分震惊,是以未敢在信中同王妃细说。」
「所以,你是觉得皇长子的病,和这些个宦官有关?」皇帝道。
孟君淮点头:「若无关,臣弟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皇帝「嗯」了一声,目光停在他面上:「可东西两厂,现下都在咱们兄弟手里。」
这句话,让孟君淮喉中一噎。
是的,打从皇兄登基开始,就清洗了东西两厂。西厂给了十一弟,东厂是七弟管着。从前有权有势的大宦官能砍的全砍了,当时众人都是「宁可错杀」的态度。
可皇兄这话……
孟君淮心里冒着寒气儿,起身一揖:「皇兄,臣弟认为七弟和十一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对他们没好处啊?
皇帝凝神想了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是,他们是不会,朕是想说,如若他们掌着东西两厂的权、又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此事查起来……或许就该往其他方面想一想了。」
孟君淮一滞,一时未能明白,便道:「请皇兄明示。」
「朕也没有太细的猜测,你放手去查就是了。」皇帝面色深沉,口气道还算轻松,「这句话,让孟君淮喉中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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