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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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淮已养了三天,虽然还未痊愈、只能趴不能躺,但他也能下榻走走了。想来是掌刑的宦官不敢真下狠手打他这皇子,杖责二十未必打出了十板子的伤。

  疼痛减弱了,他也就不再那么烦躁,得以静下心想想这事的来龙去脉。

  越想越觉得谢玉引那日道出的破绽确实无法解释,此事确实是有鬼的。他便有些恼火,自己堂堂一个皇子,在皇宫里、父皇的眼皮底下,被人假借父皇的名义打了?!

  这都什么怪事!

  孟君淮愈想愈牙关紧咬,思绪飞转中,忽然听见杨恩禄的声音:「爷。」

  他看过去,杨恩禄低着头说:「王妃带着大小姐来了,说大小姐不放心您的伤,想看看您。」

  啧,王妃。

  孟君淮听见这两个字,眉心就一跳。那天他谁都没见,只见了王妃。结果之后的几日里,旁人明白他的意思便不来了,这王妃她也没再来过。

  他还在想就算自己不喜欢她,表面上也要过得去,可她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

  孟君淮运着气想说不见,想想和婧,又不能不见。

  打从郭氏没了,和婧就明显比以前心事重多了。而且近几个月不知为何,她似乎很担心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会不喜欢她,他尝试着开解过几次,可和婧听归听,那份担忧还是消不下去。

  孟君淮喟叹说:「请进来吧。送些和婧爱吃的点心来,再跟何侧妃回个话,说我留和婧用午膳了。」

  杨恩禄应了声「是」后退出去。片刻工夫,一声清脆的「父王——」灌进来……

  孟君淮紧跟着就感觉到伤口被压得一阵剧痛!

  谢玉引晚了几步进屋,定睛便见和婧赖在父亲身上表达思念。

  然而当父亲的做不出反应,边抽冷气边冒冷汗地忍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和……婧……」

  谢玉引蓦地回神,赶忙疾走几步过去,将和婧往下扒拉:「压着你父王的伤口了,快下来!」

  和婧「啊」了一声之后立刻爬起来,蹭到床榻内侧待着,又凑过去小心地觑觑孟君淮的神色,呢喃着道歉:「我忘记了,父王不生气……」

  孟君淮眼冒金星说不出话,心道了句「嗯我不生气」。

  耳闻和婧又说:「父王不疼!」

  孟君淮继续眼冒金星,悲痛地无声反驳:不,我真的特别疼。

  谢玉引坐在旁边看到的便是孟君淮不说话不理和婧,只道他在为此不快,想了想,为和婧说了句话:「殿下别恼她,她方才哭着去找我,我才带她来的。想是因为见不着殿下已担心了好几天,实在扛不住了。」

  孟君淮在疼得加快的心跳可算平息了些后,咬牙应了一声:「嗯。」

  之后眼前就是一派对谢玉引来说有些冗长的父女亲情。她还记得上回孟君淮严厉地要和婧道歉的事,现下这慈父形象让她很有些对不上号——和婧一个小孩子,最是话多的时候,全然不顾他是不是要休息,嘁嘁喳喳说个不停,孟君淮哈欠连天了还是含笑陪她说。

  后来,和婧突发奇想要「陪父王一起趴着」,他就把她拢到被子里,温和地问她说:「哭得眼睛都肿了,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玉引也觉得这情状看上去无比美好,而之所以对她来说「冗长」,是因为她完全插不上话。

  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这种无所适从则是她嫁进王府之哭着去找我,我才带她来的。想是因为见不着殿下已担心了好几天,实在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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