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2段
陈长春只以为余嬷嬷对他有情,借着这个因子,现时却把陈玉棠拜托给余嬷嬷。
余嬷嬷既得陈玉棠信任,平乐殿诸事,也就瞒不过赵皇后。
至第二日,听得宫女来报,说是贤妃娘娘求见,赵皇后便抬眸道:「请她进来罢!」说着又去吩咐季嬷嬷,「好了,你通知夏绯,让她明儿进宫。」
夏绯那儿,却是思谋良久,让魏镶去见陈长春,陈以陈玉棠在宫中的处境,又说及其中利害关系。
陈长春已是得了余嬷嬷的密信,心中也认定是常贵妃下药,因见着魏镶,便道:「我只得这个女儿,谁个要害她,便是与我为敌。」说着写了一封信递与魏镶,「这封信交给王妃,让王妃进宫时,交与玉棠。玉棠看了,自然知道如何做。」
这一早,夏绯装扮完毕,进宫给赵皇后请安。
赵皇后见夏绯来了,往她脸上一瞧道:「却是消肿了。」
夏绯行礼道:「谢皇后娘娘关怀,那日回去敷了药,第二天早上便消肿了。」
赵皇后道:「陈贤妃来给本宫请安时,说及那日扇你一巴掌之事,也颇有愧意。」
夏绯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这一巴掌,能扇去她心中的怨气便是好事。」
赵皇后看夏绯一眼,颇含深意道:「王妃大度!」
「谢皇后娘娘夸奖!」夏绯赶紧站起来行礼。
赵皇后一笑道:「好了,坐下说话罢!」
陈玉棠由季嬷嬷嘴里,知道夏绯进宫了,便照赵皇后的吩咐,着人去请夏绯至平乐殿一见。
夏绯如约,到了平乐殿。
阿芒亲自出迎,把夏绯迎进去,一面代陈玉常道歉道:「上回的事,还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实是我们贤妃娘娘误服了药,才会言行无状。」
夏绯笑道:「阿芒姑娘放心罢,我们王爷从前寄住在将军府,得将军恩惠,情份记在心中。我也感念将军和贤妃娘娘照拂王爷的情份,且挨一巴掌之事,不过误会,不会放在心头的。」
「王妃真是明理。」阿芒夸一句,引了夏绯至陈玉棠跟前。
「给贤妃娘娘请安!」夏绯行礼。
「快请起,赐坐!」陈玉棠这回,说话极是热情。
阿芒是得了季嬷嬷叮嘱的,当下却是领了宫女下去,由得夏绯和陈玉棠单独说话。
看着殿内无其它人,夏绯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与陈玉棠。
陈玉棠拆信一看,见是陈长春笔迹,不由有些红了眼眶,这厢进宫,父女要相见,却是不易了,想通一些消息,也要别人相帮。
陈长春在信中只简洁道:棠儿,宫中险恶,人心难测,你须得自保。惠王府和将军府,有恩有怨,以恩抵怨,一笔勾销。
陈玉棠当即收好了信,又问夏绯道:「我爹爹,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绯便道:「陈将军言道,谁个要害贤妃娘娘,便是与他为敌。」
陈玉棠理着思路,一边扬声吩咐人上茶。
一时茶来了,陈玉棠笑向夏绯道:「今日以茶当酒,给你赔罪了,你喝一杯,便消了怨气罢!」
夏绯端起杯,喝了一口。
陈玉棠笑道:「听闻王妃最擅品茶,觉着这茶如何?」
夏绯道:「茶色碧绿,清甘异常,和上回在诚王府喝的新茶,都是极品好茶。」
「哟,诚王府那么快就得了新茶?」陈玉棠随口一问。
夏绯随口答道:「上回至诚王府赴宴,和诚王妃在小厅中坐了一坐,上了新茶,方才知道他们府中并常国舅府中,却是比宫中还要先得了新茶的。」
陈玉棠喃喃道:「诚王府果然势大,孝敬的,都先至诚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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