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段
半点都不想笑的,但他笑了,笑她的天真。
连他自己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她凭什么说得轻松?或许她只是个浪漫小说看太多的蠢女生。「你凭什么认定,我有意愿和你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
「因为……choose me, i deserve you to do it。」
特特没被他冷冰冰的拒绝吓到,笑着转身、笑着蹦蹦跳跳地离开他的视线,像只兔子那样。
他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嘴里吐出两个字,「天真。」
他没发觉,自己的嘴角下意识地往上扬。
她必须想着蒋默安才能止痛,否则那个痛会痛穿她的心脏、肝脏,会让她的内部器官失去运转欲望。
用力抹掉眼泪,屋里没开灯已经够暗了,但她还是抓过棉被,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
天气很热,这一包,包得她满头大汗。但她不管,她在暗暗的、小小的空间里想蒋默安、想过往,这样会让自己疼痛减轻、脑内啡增生。
之所以鼓起勇气追求蒋默安,是因为和阿疆的赌约。
他们都是自卑的人,她自卑,是因为家里穷、家里没大人,小小的肩膀必须承担父亲的责任,她的童年没有钢琴芭蕾,只有妹妹的奶瓶尿片。
他自卑,是因为他有个当黑道大哥的老爸。
阿疆家的老爸不是普通大咖,是「异常大咖」,不管他怎么努力遮掩自己的家世,不管他转过几次学,全校师生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他的特殊身分。
因为学校门口等他下课的,不是保姆或安亲班老师,而是分列两排的黑衣人以及黑头轿车。连辅导老师看见,都会直觉退开十步远趋吉避凶了,更何况是老师同学?
为了这种事,阿疆跟老爸抗议过几百次,他老爸却说:「当我的儿子,这点压力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带领弟兄?」
他半点不想带领什么鬼弟兄,只是他家老爸死后,成了他无法卸下的责任。
小时候他转过五次学,直到认识特特才停止这种事,因为他说:「遇到一个和我一样自卑的人,感觉很不错。」
两人真正熟悉之后,「如何卸下自卑」是他们之间讨论的重点话题。
阿疆说:「女人增强信心的方式很多,最快最直接的,是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追求他、并且让他爱上你。」
而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写着:你?不可能!
然后,她找到蒋默安。
锁定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在学校很出风头,因为许多女生都喜欢他,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留超过三分钟。
他是个困难百分百的挑战,一开始,她没想到自己会赢;一开始,她只当它是一场赌注;一开始,她没想过一个游戏会让自己失心;一开始……
密密麻麻的刺痛再度传进她心底,痛得她皱眉。
丢在床上的手机,一闪一闪的,无数条信息传入——
脱疆野马:我找你一整天了,都没回,怎样?事业做这么大?
脱疆野马:伯母说你在家,快接电话。
隔了好几分钟后,信息再次传来。
脱疆野马:我和宁宁谈过了,对不起,我后悔和你打那个赌。
【第三章】
二0一六年六月七日
特特整晩没睡,凌晨五点,走进浴室冲掉一身汗水,开始准备今天的订货。
眼睛肿鼻子红透,她哭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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