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2段
大行李箱旁边有个小行李袋,那是特特的,她的东西也陆陆续续搬回家!
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二手烤箱、丑丑的窗帘床单,和她种的两盆太阳黄金菊,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就觉得凄凉。
所有事全安排好了,心情早就低落了两、三个月,他们都晓得,蒋默安毕业典礼过后,他们将面临什么。
但知道,却无法阻止。
特特不是个会乱发脾气的女生,但为这件事,她试探过也闹过。
她说:「你为什么总认为,到上海才有机会成功?」
他说:「我知道自己有实力。」
她说:「既然有实力,那么就算留在台湾,也会成功,为什么非要离乡背井、孤注一掷?」
他说:「留在台湾也许会成功,但等待的时间太久,我没有耐心,我需要一个够大的舞台,提供我快速成功的捷径。」
同样的话题,他们讨论过无数回。
他有足够的口才、资料、例子来证明他的选择正确,却没有足够的说词安慰特特不安的心情。
所以她闹过、气过,也冷战过,只是……当对手是他的事业未来,她从来没赢过,到最后,赢家总是他的耐心与坚持。
躺在床上,她枕着他的臂膀。
天晓得,心情不安的不仅是她,他也一样。
从明天开始,他将要面对的,不只是特特不在身边的寂寞,还有新环境的考验、职场的压力与竞争,他把话说得很满,可是谁敢保证他一定会成功?
想起家族的压力、长辈的轻鄙,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所以明天对他而言,他比特特更紧张、更担忧,只是他必须沉稳,必须不断告诉自己,他会办到。
特特很伤心,但不允许眼泪现形,眼泪是要流给在乎自己的人看的,而现在,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乎自己?
她知道,要求男人在事业与爱情之间做选择,叫做不自量力。
爱情是女人的生命,却只是男人的娱乐交际,她哪有能耐逼着他把爱情和前途摆在天秤上,还要求两边平衡?
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更多的眼泪只会成为他的压力与不耐。
今天,是最后一夜,她不想让争执成为分离前的最后记忆。
蒋默安看着特特,如果她哭,他还可以找出适当的话安慰她,可是她不哭,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她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走?
起心动念,他问:「有没有考虑过到上海念书?」
特特沉默,她怎能跟他走?他的事业刚起步,养活自己都很难,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更别说好的学校不好申请,而且她还肩负着家庭责任。
在他用理智对待「未来」与「等等」同时,她也只能用理智看待明天。
她说:「你去吧,我会努力打工,等存够机票的后,就去看你。」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叫做乐观。
「我也会存钱买机票,但刚开始上班,必须全力以赴,恐怕短期内不能回来,所以你常来好吗?」
「好。」
「三年后,你毕业了,我也累积足够的资历,到时候情况一定会好转,我们再计划下一步。」
「好。」
「我一有时间就给你写信,你也要回信,如果我写的太少,你不要生气,我一定是忙疯了,你不要计较,多给我写信,好不好?」
「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