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臭味相投第2/2段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P>
面前这曹流既然主动送礼，肯定是有所求的。</P>
冷无情平日里其实最烦这类人，可偏偏此刻食髓知味，不想将东西退回。</P>
何况，拿人手软，吃人嘴软。</P>
他这时若当场翻脸，未免过河拆桥。</P>
虽然他们巡天司之人素来不在意名声的，但冷无情这时打起了细水长流的主意。</P>
若能因此促成这桩稳定的买卖，在适当范围内应允对方，倒也未尝不可。</P>
前提是，这小子要知道分寸。</P>
冷无情心想着，面上仍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等待曹流的下文。</P>
曹流见这礼送了，酒菜也吃完，是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P>
“实不相瞒，曹某今日是有一事想求冷兄帮忙。”</P>
冷无情脸色不变，熟练道：“曹兄请说，只要冷某能做的，绝不推辞。”</P>
“曹某生于云梦以南，早年饥荒逃难至此。如今也算小有所得，念及父母、兄弟、姊妹，想请捕头代为留意，是否有南面过来的人。”</P>
曹流说罢不再言语，静静等待冷无情的下文。</P>
他知道巡天司有分管城卫军的权力，从而间接掌控城池人口的流入与流出。</P>
既然孙家母女是进城遇害的，曹流与其拘泥于事发之地，倒不如直接釜底抽薪，从城门一处直接使力。</P>
兴业城位于大离云梦府最北，一府之地像兴业城这样规模的城池，有着三十多座。</P>
彼此距离遥远，导致其方言的差距也巨大，具有比较鲜明的辨识度。</P>
想要精准选中孙家母女不容易，但若只是从茫茫人海圈定人群，这倒是可以做到。</P>
甚至，城卫军本来就有登记的职责。</P>
曹流只是让他们代为留意，某种程度上属于顺水推舟，不增加什么额外的工作量。</P>
冷无情想过曹流可能会狮子大开口。</P>
却不曾料想，竟是这样的小事？</P>
不过他并未多问，只当这世人的怪人居多，自己乐得占点便宜，于是当场应下。</P>
冷无情表示，城卫军方面只要发现有南方来的人，就会将消息递给曹流。</P>
他没有问曹流的居住地。</P>
作为巡天司的人，问这种低级问题，简直是在质疑他们的专业！</P>
……</P>
一场好酒，双方各自收场。</P>
酒肆门口</P>
冷无情还不忘给曹流灌鸡汤：“曹兄大才，断不可埋没。若是有新作，还可联系冷某，冷某愿意出重金求购。”</P>
曹流听到“重金”二字，又饱含深意地望向对门的花草楼。</P>
老鸨正招来送客，乍看之下毫无异样。</P>
只是，曹流莫名有种冷汗直流的感觉，仿佛被什么绝世凶物给盯上了。</P>
他朝着冷无情作揖，很快离开了花草楼的这条街。</P>
自己今天算是截胡了花草楼的一位优质常客。</P>
再不快点跑，怕是人家的打手就要出马了。</P>
联想到苏大家身上的神秘莫测，曹流对花草楼的真实背景不免多猜测几分。</P>
万一，这不只是一家青楼呢？</P>
他这小胳膊小腿，暂时还是不来了。</P>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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