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2/2段
「自然是真的,」汤玉瀚笑道:「当日也有人告诉过我,只是我没理他。其实钱县令也可以不理会,只是他们夫妻既然想巴结着上司,把姿态放得那样低,便也只好在心里积了一股火气了。」
云娘突然明白了,「我想钱家虽然送了特别的厚礼,却也不是因此才肉痛,而是对知府不大痛快而已。」
「恐怕是的,钱县令是江阴侯的嫡次子,他们家在高祖起事时便是富商,以家资助招募兵马,后来又往来奔波筹集军资。是登基后,便将皇家的采买等等都交给钱家,钱家便日益富了起来,钱县令夫人的娘家也是辽东的首富。是以他们拿出些银子根本不会在意。」
「无怪钱夫人听奚老夫人说她是商户出身便如此愤怒了。」
「正是,钱家原本顶着侯府的名声经商大赚物赚,他们又不参与朝政,过得很好,可是这些年皇子们争夺越发凶狠,又都觊觎钱家的家财,倒把钱家搅了进去,弄得左右为难。」
云娘便也明白了,「钱家倒不怕用钱,只是不知道给哪一位皇子才对吧。」
「不错。」
钱家如此,汤家如此,原来这些勋贵之家看着富贵非凡,但其实却过着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般日子。
汤玉瀚看云娘懂了,便点头又道:「开国以来,虽历经几世,先前几位皇上登基倒也都没有太多的波折,唯有当今圣上,子嗣众多,现在圣上老迈,皇子们正值盛年,几年前便演成夺嫡之势,朝局凶险,就是江阴侯便一改不参与政事的家风,为二子谋了个官位,希望钱南台将来能在仕途有所发展,洞知朝中局势,保住江阴侯府。」
原来如此!
所以钱县令特别能钻营,不惜花费巨资与奚知府交好。
两人说着,便到了驿站,下车后便停下了方才的话题,驿丞早迎了上来送他们进房,又殷切地令人捧来滚水。云娘解了披风要服侍玉瀚歇下,却被抱到了床上,「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家里你服侍我,在外面我服侍你。」
说着脱了大衣裳挽起袖子端水帮云娘洗脚。
从盛泽镇到府城,不过半日的船程,但因是一路向北,云娘便觉得天气又冷了,她又畏寒,现在双脚泡在热水中便很舒服,见玉瀚拿手握了并不认真洗,只是抚弄,觉得痒痒的,便拿脚向他身上踢水,「给我布巾擦脚。」
「急什么?」汤玉瀚今日得了新趣味,哪里肯轻易罢手,就势捉住笑道:「先前只知道你帮我洗脚很是享受,现在方知为夫人涤足才是人生至乐。」
说着便捧了一双玉足细细把玩,原来云娘就是炎炎夏日里也穿着绫袜绣鞋,双足从未在外面露过,肌肤便如霜似雪地洁白细腻,偏她天生双足纤小,骨肉均停,正于汤玉瀚的大手中盈盈一握。
云娘生美,因要织锦,便不染手指甲,却悄悄将脚指甲都染了淡淡的粉色,有如五对小贝壳一般,越发显得双足娇嫩可爱。
汤玉瀚其实没少将这对玉足放在怀中暖着,只是那时却没今日看得仔细,心思亦不在此,现在便于温水中一点点地揉捏着,又问:「我见有专门给人捏脚的,听说捏过浑身舒畅,我如今捏得可好?」
云娘白了他一眼道:「眼下这许多的正事都没有说清,你倒有空闹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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