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1/2段
「知道你果然真心要与我相守一生,我就想着我们应该回灵运寺还愿。只是我们这一次匆忙离了盛泽镇,倒是不能成行。待将来汤家无事了,我们一起回来时再多备香烛灯油拜谢菩萨吧。」
玉瀚正将头埋在她的长发中,闻言只轻轻应了一声。
云娘便满意地出了一口气,似乎他们很快就会回来还愿了。然后她随手将自己的长发理了一下,却突然发觉原被玉瀚枕在下面的一处有点湿。
云娘这是第一次见到玉瀚失态了,他在人前常是一副冷峻的样子,可在家里却时常与自己嘻笑玩闹,就是有多大的事情,他也是满不在意,轻松地解决掉。但是眼下,难道他竟然哭了吗?
她却不想去追问,男人的眼泪是不会让女人看到的,于是只做不知,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道:「我们早点睡吧。」
第二日,官船离开了府城,钱县令和夫人又殷切地前来送行,并想那只点翠金钗送了云娘,「留着做个念想儿吧。」
云娘却没想到,幸好腰间结着一块新得的玉佩,上面的络子打得也算精巧,便解了下来道:「我也送夫人一样微物,聊表寸心。」依依惜别,更不待言。
就在上船前,云娘正好与钱县令打了个照面,钱县令便向云娘拱手道:「上一次家里的小妾不懂事得罪了夫人,我已经狠狠地教训了,又逐出家门,还请夫人不要记在心里。」
过了这许久的事还提起来?云娘赶紧还礼道:「本就没有什么,钱夫人已经特别遣人来说过一回,哪里值得县令大人也专门来赔礼呢?」
钱夫人便上前笑道:「我家大人一向最重礼节的,当日便气得没睡好觉。回到家中告诉了,我竟才知道,便将刘氏发卖了,又上我遣人陪礼,现在见了面自然要向夫人道歉的。」说着又庆幸道:「亏了在吴江县地纳的,并没有在家中过了明路,长辈们并不知道。」
然后也向云娘一礼,又笑道「这样大的事情,也亏得汤夫人宽厚,并不计较。但细论起来,也是我管教不严之过。」
云娘还礼不迭,「原本无事,并不敢当。」
这时登船离去。
至回了船舱,汤玉瀚便问:「钱南台昨日便一再与我赔礼,我原没在意,他今日又说,是何事呢?」
「那日你见我换了汤婆子还问过,我不是告诉你先前的那个给了钱县令的妾室用了吗?」云娘便将事情的前后讲了出来。
汤玉瀚听了十分地气愤,「一个妾室竟敢如此无礼!你当日便该立即着人请钱夫人来的,再或者一个耳刮子打过去,还给她加什么被子、汤婆子?」又道:「钱南台倒也不算糊涂到底,当日便教训了刘氏给你出气。」
「我先前去吴江县时,就见过刘氏几次,她仗着受宠,在钱夫人面前也一向有些无礼,到我们家也是一样。不过当时我只愿在我们家平安度过,没想到最后还是闹了出去。」
而且此时云娘却另有一番思忖,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无意听到钱夫人与樊小姐关于刘氏的对话都告诉了玉瀚,然后道:「钱夫人一向讨厌刘氏得宠,可是她不愿意亲手处置,所以便借着到我们家的机会让刘氏得罪于我,又把消息告诉钱县令,终于惹怒之钱县令,打了刘氏,最后将人送回娘家。」
玉瀚听了点点头,「你说的倒都对得上,尤其是桃儿那丫头,若非钱夫人的心腹,绝不会跟了刘氏又被钱夫人重新带在身emsp;汤玉瀚听了十分地气愤,「一个妾室竟敢如此无礼!你当日便该立即着人请钱夫人来的,再或者一个耳刮子打过去,还给她加什么被子、汤婆子?」又道:「钱南台倒也不算糊涂到底,当日便教训了刘氏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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