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2段
「胡说八道!」
季睿麟还没出声,大为光火的叶闳仁已经握着拳头冲到公堂中央怒道:「当今太子跟季校尉情如兄弟,太子在选妃那日,还有意替季校尉选一贤妻,那些可都是精挑细选后的金枝玉叶,季校尉都看不上了,会来这里采花?」
此话一出,围观的老百姓忍不住点头赞同,的确,瞧瞧那黑衣青年身材挺拔,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眼明亮如黑宝石,鼻梁高挺,容貌俊俏至极,负手而立时全身散发着一抹威势及凛然气质,哪需要采花?
「叶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咳咳咳,身为男子,难免会有欲念,就本人所知,季校尉在这里也有一个月,身边并无人伺候。」杜县令发觉自己发言不当,连忙咳嗽掩饰,但他话里的意思很清楚,这是临时需要发泄才犯下的糊涂事。
「你这些话简直狗屁不通,季校尉一身武艺过人,相貌俊美,这些日子在知合县走动,多少女子看似含羞带怯,实则希望接近他,不少青楼女子还频频制造偶遇,令人烦不胜烦,真要发泄,上青楼去就好,你根本是睁眼说瞎话!」叶闳仁也是武人,说起话来不像文官文诌诌的拐弯抹角。
杜县令皱紧眉头,「公堂之上,容不得叶大人如此咆哮,咳,再说了,叶大人这一番话只是基于你跟季校尉的交情而说的,并无证据,可本官却有人证物证!」
杜县令又说了案发现场的人证物证,还真的让人押了人证进来。
那是一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黑衣人,他看着季睿麟就大喊主子救命,像唱戏的说起他们如何用迷香迷昏人,如何与那位姑娘的贴身丫头缠斗等等。
接着杜县令又宣了五名老百姓上堂,几个人也一一指着他,说亲眼目睹看到他从屋里飞掠而出。
季睿麟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但也觉得荒谬可笑,叶闳仁几度要打断这些证人的说词,都让他制止了,他就要看看这荒腔走板的闹剧可以演到什么地步?
在八字胡师爷拿着罪状及毛笔走过来要他认罪画押时,他嗤笑出声,大手一挥,掌风就将师爷整个人打飞出去,唉叫一声的落了地,痛苦的呻吟起来。
众人见他露这一手,先是寂静无声,随时又议论纷纷起来。
「杜县令这样就要本官画押认罪?大金皇朝是没规矩王法了?你就这么办案?」季睿麟边说边走到那几名跪地指证他的老百姓前,「大半夜黑漆漆的,你们一个个没有功夫的平民百姓,竟然看得到我这名武状元从该名姑娘的房里飞身离开?还把我的脸看得一清二楚?我从不知道我的功夫这么差!」
几个被点名的证人头是低得不能再低,身子无法不颤抖,别人不知,他们可是心知肚明,他们是被逼着当证人的,若不从,下大牢的就是自己了。
百姓们闻言纷纷觉得有理,低声议论起来,一时之间,肃穆公堂变得吵嚷不已。
杜县令没想到他这么难缠,火大的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人证物证齐全,季校尉还冥顽不灵不肯认罪,反以武状元的身分来压迫这些老百姓,未免太难看了吧?」旁听的曾裕达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曾老爷是因我坏了你纳妾的好事,刻意弄个采花贼的愚蠢罪名栽赃到我身上,想出口怨气?」季睿麟直接挑明的说,俊脸上的神情充满不屑。
「简直胡扯,季校尉,你别信口雌黄胡乱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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