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2段
两鬓斑白的曾裕达话说得忿然却是心虚,尤其这会儿百姓们又嗡嗡的说起半个月前他强要那一店家的闺女为妾,后来却突然不纳之事,当时还不明原因,这会儿听季睿麟一说,顿时恍然大悟的议论起来。
曾裕达气得咬牙,先看向杜县令,再似有若无的看向站在看热闹的老百姓中的嫡长子,杜县令惊觉的轻咳一声,曾裕达立即收回目光,又迅速的看了杜县令一眼,即避开目光。
然而,两人目光的迅速来回,全落入季睿麟的眼里。
江南盐道使掌管的是江南多省的盐业,而商行贩盐需要盐引,盐引上盖的就是盐道使的大印,此次查官商勾结案,就是有人大量取得盐引,贩卖私盐,牵连的人甚广,杜县令也在其中,只是牵涉较浅,不过,曾裕达此生大半财富都是贩售私盐而来,关连很深,然而曾裕达身后有三皇子,他还得返京与太子商议,不能贸然处置。
曾裕达心中有鬼,早害怕他查到什么,他又坏了他纳妾好事……看来曾裕达跟杜县令官商勾结,找来不少人对他指证历历,将一盆脏水硬是往他身上泼,是想凭着悠悠众口,把他的小命留下了?
思索至此,季睿麟俊美的脸上露出慑人的冷意。
季睿麟的推测没有错,围观的百姓里面,杜县令安排了适时要配合叫嚣定罪的「自己人」,此刻,正和赞同季睿麟的一方激烈辩论,声音也愈来愈激动高昂。
杜县令强装着一脸的肃穆威严,手上的惊堂木拍了一下又一下,「安静!安静!」
但现场仍是吵杂不歇,杜县令头疼不已,没想到季睿麟这般难缠。
其实从夜审黑衣人那天,杜县令跟曾裕达就知道是谁闯下的祸,这几日扰民抓贼不过是要制造努力擒凶的假象,怪就怪曾家的花心大少哪朵花不采?竟然将歪脑筋打到倪芳菲身上,她背后有大长公主当靠山,杜县令不得不郑重以待,只能想方设法的找个替罪羔羊。
所以,他跟曾裕达可是紧急密会,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现成的!
他们细细推敲,设定以串供的假证词直接将季睿麟拿下定罪,在太子得到消息替他周旋之前,他们就在这儿直接将人砍了,想翻案都难。
毕竟大金皇朝对于奸淫这等罪行一向严惩,何况季睿麟有官职在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砍了也不为过。
如此,既给倪芳菲一个交代,她身后的大长公主一个交代,也能让季睿麟身后的太子痛失左右手,而且私盐这桩生意他们不可能就此不干,季睿麟这种能人的存在就是大大的阻碍,除了他,三皇子更会记他们一笔大功。
但算盘打得美好,现实却不然,明明在人证外,还有夹杂在百姓中的暗桩鼓噪着要他认罪,还是压不倒他!
此时,季睿麟朗声开口,百姓们立即嘘声四起的要大家安静。
「我五天前根本不曾见过什么姑娘,也未到过那栋民宅,说我采花,根本是胡言乱语,既然要办案子,就让那名姑娘过来与我对质。」
「该名姑娘惊吓过度,不能上公堂。」杜县令马上否决了。
「是吗?还是根本就没那位姑娘?那位姑娘若是不来,那大人就是明晃晃的栽赃。」季睿麟冷冷的反问。
这话说得在理,事情闹得这么大却根本没有苦主,这苦主要现身,才有说服力啊,老百姓们纷纷点头附和,「这应该的,空口说白话,令人难以信服。」
「那女子才遭了大罪,却还要她与歹人面对面,这根本就是在那姑娘的伤口上洒盐,而且歹人这么凶悍,她感到害怕又怎可能说真话?再者她来到公堂之上,伤了女子闺誉,她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鼓噪着要他认罪,还是压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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