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2段
曾裕达绷紧一张老脸,他毕竟是看了太多风浪的老江湖,很快的收敛怒火,直勾勾的看向季睿麟跟叶闳仁,再看向倪芳菲,明知她身后有薄云大长公主,但为了儿子,他也不得不跟她对上。
「老夫有疑问,姑娘是情急之下,将香粉抹在我儿身上?即使沐浴更衣,仍香味持续七天不散,也就是说姑娘是涂在他的身体,而非衣服上?不然,衣服早已换了几套,又怎么能在五日后,仍有香味?请姑娘回答。」他是想作垂死挣扎,这话也确实恶毒。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这回话也太狠了,若是抹在身体上,这女子碰到男人身体,也是失节,日后谈亲事总是不好,但若说抹在衣服上,这衣服五天前肯定换了,这一身衣服又怎么有香味?这就变成她在骗人了。
季睿麟也难掩担心的看着她,这问题怎么答都不对,事关女子闺誉。
海棠更怒也更自责,她双手紧紧握拳,就是她没保护好主子,才引来今天的祸事,「姑娘……」
倪芳菲直视着曾裕达恶劣的目光,哼,她才不在平那些世俗的想法,闺誉损了又如何?
她得当姑子长伴孤灯?还是以死明志?做错事的又不是她,她干么惩罚自己。
她掷地有声的开了口,「没错,曾大少当时全身赤裸,我的确是将香粉撒在他身上跟脸上的。
曾裕达目光就像利刃一样的在她身上,「那么姑娘也是赤裸的了?」
而四周早已响起一片哗然声。
「找死!」
海棠大为光火,扬起的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招呼,但倪芳菲立即制止,再笑看着他,「让曾老爷失望了,你养出来的色胚儿子在伤了我的丫鬟后,要我乖,要我自己把衣服脱了,他就不伤害我,没想到,我尚未有动作,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脱光,还要我看看连他自己低下头都找不着的子孙根。」
此言一出,公掌内外皆是静悄悄,不过一瞬间,就有人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接着是更多的憋笑声,也有人开始悄声议论,目光直往曾大少的胯下瞧,没想到他长得人高马大,那话儿尺寸那么小?
曾大少是个骄傲的人,从小养尊处优,让父母长辈捧在手里,再加上家境、相貌在合知县都称得上是数一数二,何曾让人如此嘲笑轻视?
再者,任何一名男子都无法忍受被当念嫌弃自己那话儿的太小,于是,曾大少想也没想的就狂吼而出,「她胡说!当时灯都灭了,少爷怎么可能叫她看我的子孙根。」
「孽障!」曾裕达狂吼而出,他这儿子怎么如此愚蠢,这不是直接把自己定罪了!
曾大少脸色丕变,在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时全身虚软的跌坐在地。
四周一阵静悄悄,曾裕达屏息瞪向倪芳菲,脸色阴沉近黑,也是这种眼神,让四周没人敢轻妄动,也不敢出声,只在心里讥笑曾大少原来是个傻子,竟然当堂承认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采花贼!
季睿麟看倪芳菲的神情就更为钦佩,多么慧黠的女子,冷静的找出了真相,而且像她敢这么当众大胆的谈论男子子孙根的女子恐也只有她一个。
气氖紧绷,倪芳菲却缓缓的开口,「当时,我谎称香粉为毒粉撒向曾大少爷,他吓得喊人进屋,我则趁势逃出尾外躲了起来,逃过一劫,事情便是如此。」她简略的将所有的事交代完,除了自己以轻功逃脱一事。
杜县令对上她那双好似在问「你要怎么判」的沉静明眸,达狂吼而出,他这儿子怎么如此愚蠢,这不是直接把自己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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