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第2/2段
「有一个人,不许任何人破坏倪芳菲的幸福,那是她对已逝故友的承诺,把你们母子交由朕发落,已是仅存的一丝仁慈。」皇上语重心长的说着。
「倪芳菲只不过是一个商户女,谁在乎她的幸福!父皇,儿臣并不比太子差啊,儿臣只不过是从另一个娘胎出生,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何我就不能当储君?」他面色狰狞的怒吼。
「皇儿,不要胡说。」玉妃额冒汗,急着动说。
皇上一脸怒火,「你心狠手辣,大错铸成,还不思悔改!」
吕佑狂笑出声,「反正已被识破夺皇位的事,儿臣认了,但要儿臣被圈禁一辈子,那儿臣宁可死!」
「砰」的一声,他狠撞壁面,头破血流的倒地,瞒下最后一口气。
玉妃昏厥过去,皇上沉痛的看着这一幕,久久无法言语。
这一日,京城下雪了,整座城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到处是一片白。
校尉府内,倪芳菲独自走在凊冷的花园里,也没撑伞,只偶尔轻轻拍拍衣服上的雪花,小莲跟海棠静静跟在她后方,离她几步远。
府里的其它小厮丫鬟对这一幕已经很熟悉,见到倪芳菲皆恭敬的行礼。
虽然还没进门,但季家几位爷答应倪芳菲的请求,让她住进校尉府,以未婚妻的身分亲自照顾昏迷不醒的季睿麟,还命总管及府中人必须以当家主母视之。
然而校尉府内的大小事,倪芳菲没插手管,要管事们照过去的规矩行事即可,她住进校尉府只想做一件事,就是陪着他。
只是,这么简单的事,她都觉得自己做不好,因为,他迟迟不肯醒来。
小莲跟海棠见她连晚上都撑着身子陪着昏睡的季睿麟说话,不忍的劝慰,让一向好牌气的倪芳菲严厉的要两人先离她一段距离,她想一个人,就一个人静静的走着,静静的做着事。
她知道两人都很担忧她,可是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顾到她们,她不想在未来有一天,对她们发脾气。
倪芳菲看着小径上都积了层白雪,她一步一步的踏上去,思绪几乎是空白的。
她走进屋内,屋里极为暖和,烧着炕,炕上的男人仍沉睡着。
此时,小莲跟海棠才走了进来,替她备茶,替她解了披风,又退出去,但两人眼里都是担忧,姑娘要处理香坊的事,本就忙得脚不点地,她美丽脸庞有些疲累,眼睛下方有着阴影,但即使如此疲累,还是要亲自守着校尉。
但倪芳菲坐在床铺,靠在床边,一手握着季睿麟的手,一如以往,说着近日发生的事。「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不思复仇的事?我想,善恶终有报,即使我未复仇,老天爷会惩戒坏人,小倪氏不肯放手元香斋,却将元香斋推向关店的命运。」
「香品滞销,打折也卖不出去,堆积久了没香味,又因为连日阴雨发了霉,她交不出贡品,怕失去皇商资格,可要是以次充好,就是欺君之罪,她无计可施之下竟然跑了,留下我爹……我爹那一撞伤了头,现在的言行举止有如五岁孩童,我已差人回倪府去照顾他,还有二房被一个赌字弄得悲惨潦倒,连屋子都给人了,没脸留在京城,举家南下。」
她边说边低头,看着他依然俊朗的脸庞。
他的身体已复原,可为何不醒,太医们却找不出原因,只说也许伤了头,但他们真没把握,云姨也派了人过来为他把脉,说他脉象正常,经过几个月调养,身上的伤也都好透,不解他为何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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