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2段
接着揪住逃跑的娄庆吉,手起刀落,热血飞溅在猩红的地毯上,形成一串褐色的污点。
娄庆吉的亲兵见状,知道大限将至,挣命般的想杀出去,但大堂内沈琤的人更多,与胡远亭的随从配合,几番刀光剑影下来,尽数被除。
短暂的混乱过后,众人才发现娄庆业也已经死于乱刀中了,弄不清是谁杀的。
大堂内顷刻充满了血腥味。
一具具尸体被人拖着从嵘王身边拖走,血腥味钻进鼻子,也钻进嗓子,他搞不清自己是恶心还是害怕,昏头涨脑间往儿子肩膀躺去。
世子慌忙扶正父亲的身子,口中唤道:「父王、父王。」
沈琤见状,赶紧过来查探情况,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又竹篮打水一场空?!千万别有事啊你。
嵘王恍惚间看到煞神朝自己而来,顾不得迷糊了,瞬间清醒:「你、你要做什么?」
沈琤见他突然诈尸般的康复了,原地愣了下,便就势单膝下跪,抱拳叩拜道:「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方才只因娄贼未除,不敢相认!」
嵘王觉得自己又想迷糊了,之前听说女儿被沈琤扣下了,就知道这厮绝对没安好心,现在竟然称呼自己为岳父,是铁了心的想娶暮婵啊。
这满屋子的骄兵悍将都听沈琤的调遣,自己否决他,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那可是暮婵,自己最爱的女儿啊。
嫁给这厮,也是割自己的肉啊。
不信邪了,绝不承认他这个女婿,他沈琤胆子再大,还敢杀亲王不成?!
就在准备运足气息开口拒绝的时候,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原来是有娄庆吉的人躲在桌下,才被揪出来,一刀斩了。
又看了满眼的鲜血,嵘王一哆嗦,而且分明感觉到儿子在戳他的肋骨。
「……嗯……嗯……」嵘王攒了很久,才攒足能够说一句话的气:「……贤……贤婿请起……」
沈琤见「胁迫」得逞,暗中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声音洪亮的道:「是,岳父大人!」
考虑到嵘王旅途劳累,沈琤吩咐人先带王爷和世子下去休息,王妃和世子妃等人已安置到别处了,明早再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至于他自己,则表示要与胡副使和众将士彻夜畅饮。
嵘王求之不得离开这块血腥地儿,赶紧让儿子扶着自己,随着侍从下去了。
他们被安排在刺史府的上房内,屋子连墙都是重新刷过的,一进门的大圆桌上已摆好了酒菜,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伺候的丫鬟笑道:「节度使大人说王爷和世子旅途劳顿,想必有些饿了,特地准备了一点酒菜供宵夜。」
世子早饥肠辘辘了,见了食物和安逸的环境,周身瘫痪了一般的坐在椅子上,朝丫鬟道:「若是节度使大人稍后过问,替我们谢过他的美意,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丫鬟回了声是,跪安了。
等人走了,世子软泥似的趴在桌上,喘了好一会的气才问父亲:「父王,您觉得好些了吗?」突然看到父亲仰靠在椅背上,双眼直勾勾的望天,竟有一滴眼泪滑过眼角,流向腮边,他吓的忙问:「父王,何故垂泪啊?」
「暮婵……你妹妹……我的好女儿……」嵘王捶胸顿足,悲痛道:「我怎么就应了?我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世子赶紧握住父亲的手腕:「您冷静些!」
「啊,就是你,你戳我说王爷和世子旅途劳顿,想必有些饿了,特地准备了一点酒菜供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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