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09章[02.20]第1/2段
桌上就放着茶壶,还是张氏临来前珍珠沏的,这会儿水温刚好。
张氏背对着她倒了一杯,假装自怀里掏东西,抖抖索索地倒了进去,转回身,脸上带出几分浅笑,「我再给您讲个故事,还是婆婆搓磨儿媳妇,儿媳妇不堪折磨,做饭时候往饭里加了毒药。」
魏氏看着她的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又想起她鬼鬼祟祟的动作,心里只犯嘀咕,沉了脸道:「放着吧,我待会儿喝。」
张氏端着茶盅往她嘴边送,殷勤地劝着,「老夫人趁热喝,待会就冷了,冷茶伤身。」
魏氏一把推开,怒道:「我说等会儿喝。」
张氏也不接,任由茶盅落地,「当啷」碎成两半。
外头罗嬷嬷匆匆跑进来,见张氏局促地垂手站着,猜想定是魏氏嫌冷嫌热挑三拣四,张氏受不住气摔的。当下叹口气,拿笤帚将碎瓷扫起来,笑道:「二太太可烫了手,要不唤府医来瞧瞧?」
「没有,」张氏摇头,「都是我手笨没拿住茶盅,要不嬷嬷重倒一杯,我去外头看着煎药吧?」俯了身,恭敬地对魏氏道:「我定然会仔细地看着药,别掉进去不妥当的东西。」
魏氏大骇,忙喝住她,「不用你去,你还是屋里伺候吧。」 觉得还是把她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好,
罗嬷嬷见状仍出去看着火炉煎药。
张氏笑眯眯地拿起美人锤,摩挲几下,开口道:「我给老夫人捶捶腿。」掀开魏氏腿上搭着的毯子,轻轻捶了下去。
魏氏没好气地说:「早上没吃饭怎么着,就这点儿力气?」
张氏重了些,慢条斯理地说:「接着刚才那个故事讲,恶婆婆也是要儿媳妇捶腿,一会儿嫌重一会儿嫌轻,儿媳妇没办法,在上面钉了钉子,捶一下扎个血窟窿,捶一下扎个血窟窿……」猛一下用了狠力,魏氏「嗷」地叫起来,劈手夺过美人捶仔细地看。
美人锤用湘竹制成,早被磨得油光水滑,别说是钉子,连根小竹刺都没有。
魏氏吓得心口「怦怦」地跳,不敢再让她锤,却也没说让她走。
张氏好整以暇地在桌旁坐下,替自己倒盅茶,慢悠悠地喝了,又掏出面靶镜,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一边涂一边笑道:「其实恶婆婆最可恨地是什么,她不该给儿媳妇下药让儿媳妇不能生养。因果报应是天道,儿媳妇生不出孩子也不可能让婆婆有后,所以半夜三更趁夫君熟睡,把他掐死了,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反正要绝后,那就绝吧,这就是报应,老夫人您说呢?」
魏氏惊恐地抬头,正对上张氏的脸……
张氏本就生得白,又涂了层厚厚的妆粉,脸色愈发白得瘆人,双唇却抹成殷红,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唇角还点了两处红点。
就这样突兀地凑到魏氏面前,「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这就是报应!」
魏氏本就心虚,被这么一吓,只觉得身下似有温热的水样东西淌泻而盅茶,慢悠悠地喝了,又掏出面靶镜,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一边涂一边笑道:「其实恶婆婆最可恨地是什么,她不该给儿媳妇下药让儿媳妇不能生养。因果报应是天道,儿媳妇生不出孩子也不可能让婆婆有后,所以半夜三更趁夫君熟睡,把他掐死了,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反正要绝后,那就绝吧,这就是报应,老夫人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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