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2段
杨远桥往炕上一歪,抓了只靠枕掖在身后,嘟哝道:「醒酒汤里放许多醋,又酸又苦,谁能咽得下?」
「老爷既不想喝便不喝,府里哪个能迫着老爷,偏生说这许多话。」张氏嗔一声,将外袍搭在椅背上,往净房里端来铜盆,弯了身子绞帕子。她穿了件银条纱的阔身袄子,才刚过臀,弯腰的时候便露出白净的腰线,惹人遐想。
杨远桥顿觉浑身热了几分,再抬头瞧她的脸,本就精致的面容在烛光辉映下更显娇媚,温婉的眸底蕴着点点喜意,不若往日那般拘谨。
杨远桥接过帕子胡乱擦把脸,笑着问道:「今儿可有什么喜事?」
张氏不好对杨远桥明讲,便拿起杨妡送来的绣活儿搪塞,「妡儿把扇套绣好了,你瞧瞧能不能用,要是不能,待我与你另作一个。」
两人离得近,张氏已经梳洗过,除去了脂粉卸掉了钗环,只余甜腻的女儿香,桂花般,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子里钻。
杨远桥心猿意马地就着她的手端详两眼,素绢底子上两三支佩兰,针法仍生疏但配色极好,里面又用细棉布缝了内衬,可见是用过心的,便道:「妡儿一片孝心不好辜负,明儿我就戴上,你要是想做就帮我另做一个……」不等话完,一把拽过张氏往身下压,大手已从袄子下缘探进去,覆在那处高耸隆起的所在,「看看你肚兜是什么花样,就照那个绣。」
她今天穿的肚兜是婴戏锦鲤,难不成要给他绣个这样的扇套?
可这样的花样,即便绣成,他也没法戴出去啊?
张氏正思量,突觉胸前一凉,却是银条纱的袄子被扯开,宝蓝色底子的肚兜也歪了半边露出细白的肌肤,紧接着又是一热,又是那处红润被他噙在了口中。
窗户半开着,屋里又亮着灯,院子里还有丫鬟等着使唤,只要她们抬眼就能看到炕上的情形。
张氏窘迫得要死,可越是窘迫感觉越是敏锐,竟比往日刺激欢愉得多。
她的反应感染了杨远桥,不多时,杨远桥便弃甲缴械,软了士气。
歇过数息,杨远桥起身胡乱扯过一件衣物擦了擦,也不给张氏穿袄子,赤条条地抱了她往里间去,及至床前,一手撩开帐帘,另一手搂住她滚到床上,欺身上去寻到她的唇又啃又咬。
张氏禁不住挑逗,又由着他的性子闹腾一回,两人才偃旗息鼓。
清洗过,两人头挨着头枕在一处,张氏依在杨远桥臂弯里,瞧着窗外清淡淡的月色柔声道:「中元节那天我在护国寺发了誓愿,要是能再怀上一胎就给观音重塑金身。我想给老爷再添个儿子,女儿也成,今天明心法师进府里来,还夸妡儿命里富贵,要是生个像妡儿那般懂事乖巧的闺女也极好。老爷觉得呢?」
杨远桥看着月色下她模糊不清的眉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都好……六部附近有家医馆,坐馆郎中最拿手的就是千金科,等过两日我休沐,带你去诊诊脉。」
张氏温柔地应了声,「好!」忽地又想起来,问道:「那日妡儿是给谁写的信,写的什么?」
杨远桥想起杨妡那封不着边际的信,轻声笑道:「是方元大师,上次听说方元大师留她参禅我还心有怀疑,这会倒是信了。信里没别的,就发了通牢骚,难得大师愿意读且捎了口信回来……看来妡儿真是有福缘受佛祖庇护。」
张氏跟着笑了笑,很快地进了梦乡。
听着她绵软悠长的呼吸,杨远桥却是再睡不着,轻轻将手臂自张氏颈间抽出,展开薄毯给她掩了身子,又将她散乱的墨发顺到枕盘。
她睡得沉,丝毫不觉,唯身上甜腻的桂花香混了欢好之后独有的奢靡而变得越加浓郁,教他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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