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2段
她将脸埋在他两肩中间,实膀紧紧环住他的素腰,大声辩解——
「我待兄长是不一样的!兄长在我心里,自然是不一样的山。」
「唔,这是……」、「咦?是这样吗?」、「啊……明白明白!」、「耶?当真?」、「嗯……果然啊……」、「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此话怎进?」、「嘿黑,真要开讲,话可就长喽!」
她话一嚷出,围观的众人里,内行的立时就看出门道,外行的也能跟着看热闹,还不忘边看边领略,非常投入。
接着无数双眼睛同时扫向被当众表白的男人身上。
凌渊然即便暗爽在心,表面颜色依旧是明月清风般浅淡。
但他内心就算再如何痛快,也绝不想把他跟自家「贤弟」的事晾在大伙儿面前,生生被瞧了去。
「你,随我来。」
他将她的手从腰间拉开,却未放掉,而是直接把她牵走。
他的步伐踏得很稳,慢条斯理,好像他这个人常被当众表自、被当众扑抱,所以心平静气得很。
然,在完全背对众人之后,他嘴角禁不住深扬。
一刻钟后,惠羽贤被拉上山村外的梯田丘坡。
阁主大人从容徐行的步调在离开大伙儿的目视范围后立即变速。
身若行云、步似流水,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反正拖着就飞,大有她要是脚步踉跄了,他扛都要把她扛上丘坡,绝不允她有半分迟滞。
惠羽贤尽得南离一派真传,又得他独门内功心法传授,他骤然一动,她习武的身躯动得比脑子还快,两腿已随他飞驰。
勉强是在瞬间跟上了,但跟得有些手忙脚乱,导致两人飞奔上到梯田丘坡时,她心跳鼓得略响。
凌渊然忽地放开她的手,侧首回望被群丘环抱的小山村,像也暗暗整理心绪,一会儿才又转正看她。
惠羽贤心一跳,不禁道:「一路行来,见村里村外的花草树木多有损毁,遭蛇群爬过,怕多少都沾了毒……幸得向阳的这一大片梯田无事,田里作物大多已冬藏,泥土气味丰饶,如此就不会妨碍到开春播种了……」
凌渊然道:「山村的损害、村民的安置,武林盟的一十八分舵、八十一座堂口里自有人会担着,无关你我之事,你不会不知。」
被不重不轻地堵回来,她轻抿唇,不由得挠挠脸蛋。
曾混过武林盟,当过一舵之分舵主,武林盟里的运作她当然清楚。
「那……那『秉笔写江湖』的乘清阁也帮上大忙啊,能对抗『赤炼艳绝』之毒的丹药原来已成,想必令堂大人为此煎熬了不少心血。」被直视得口干舌燥,她欲缓和气氛般玩笑道:「兄长将解药分给众位好手,独独没我的分吗?」
「为兄为你载上的那块羊脂半月玦具辟毒之效,何须解毒丹药护身?」
惠羽贤轻咦了声,下意识抚上胸间,那一方暖玉正贴熨着她的肌肤。
此刻去想,才发觉当「激浊引清诀」收势,无形护墙消失,数条毒蛇游进来时,没有一条游向她,有些甚至在离她五步外便转向,她那时忙着将蛇挑飞、鞭晕,根本无心细思,岂料竟是……
她脸红红迎视他,那种带着淡淡焦灼、不愿他再次误解的甜蜜感充盈胸间。
她举步走去,眸光瞬也不瞬,直接走进他怀里。
这一次是从正面「突袭」,她双手再次圈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颈侧,小口小口地喘息。「谢兄长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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