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2段
凌渊然挺立不动,淡然道:「那是在娘亲中了『赤炼艳绝』,好不容易保下性命之后,爹费尽功夫才托人寻得的辟毒白玉,后来再请手艺精湛的玉匠师傅雕琢成一对半月玦,原是爹要绐娘亲护身用的,可娘深知你我此行凶险,才将一对半月玦相赠,所以,并非我所赠。」
「呃?唔……」
半月,半月成双方为圆,其中又包含他家爹娘的真情挚意,她若不退那块白玉,即表示真要与他相伴一生了。
抵着他的颈侧略纠结地磨蹭两下,她终于小声改口。「……谢谢娘亲赠玉。」
闻言,凌渊然合上双目,藏于袖的手蓦地握紧。
暗抑过分激切的心绪,他徐徐掀睫,瞅着她黑鸦鸦的头顶心,低声问:「这就是贤弟给为兄的答复吗?身后抱一回,当面再抱一回,如此而已?我记得某人曾说过,求欢不应该仅是这样。」
「某人」指的是谁,惠羽贤一听脸蛋更红。
但此刻的她心志坚定,打死不退,遂很有骨气地拍起头,两手离开男人腰间改而去捧他的脸。
阁主大人俊美无俦的脸容在她捧持微微泛红,龙其是颧骨,竟浮开两朵红晕,且墨睫似蝶栖,半敛的模样将漂亮长目衬得无比耐人寻味,鼻翼微歙,气息如兰,唇瓣色泽似初绽粉樱,好看到……令人发指啊!
她内心大吼一声,随即扑上。
身长够高之因,仅微踮脚尖、仰高脸蛋抵上去,立时把他的樱唇含进嘴里。
原想着狭跻相逢勇者胜,她向男人求欢,她要当勇者,理应一路强势到底,然遭受蛮行对待的男人十二万分配合,她嘴一贴上,他唇已顺从启开。
她鼓起勇气进犯,他毫无抵挡地迎入她的舌,更在她忽萌退意、欲先撤走再重整旗鼓之际,一双健臂骤然环上,换他紧紧勒住她的腰身。
吻得舌根都疼,血肉热烫。
两张唇好不容易分开了,她气还没调好,却听他低沉挑衅——
「就这般吗?为兄是那么易让你打发的吗?」
是可忍,塾不可忍啊!
她飞眉扬眸瞪他,不知此际的自己颊红唇润,无比生气勃勃,那张扬争胜的气势令她英气焕发,既俊俏又可爱。
阁主大人一时看怔。
怀里之人倏地以一臂揽住他的肩颈,另一手捏住他精致的下颚,但她未勾下他的头,却是踮脚,借他的身躯牢牢稳住自身,让眸线与他平视。
「才不是打发!小弟亦是第一回求欢,求得不好,兄长总要多给机会。」
她揽着他的方式不似女儿家抱住情郎的娑态,倒像军中同袍或江湖结义的好兄弟那样略粗鲁地勾肩搭背,两指捏他下巴的举措又如登徒子,实在乱来得很,但也实在太招人。
凌渊然淡然挑眉,被吮得水亮的嘴浅浅一勾,「机会有的是,不管贤弟需要多少机会,为兄都愿给,也给得起。」
惠羽贤见他说完就闭上眼睛,明摆着给她机会。
她脸红心跳,继续鼓起勇气努力求欢,誓要吻他个天翻地覆不罢休。
但所有激烈的情动在后来两唇相街的一刻,不知为何变得温柔起来……彷佛深藏在心的情意终于能毫无题忌地流向他,借着这样的相濡以沫,与他曾有的过往、曾有的每一份忆念和思量都在她合起的眸。
她眸眶有些湿热,鼻间微微泛酸,柔情勃发。
这一个吻结束时,男人俊挺鼻侧仍与她的相贴,她感觉到他在笑。
「贤弟进步神速,为兄甚悦。」
他的欢喜是外显的,让她也觉得好欢喜。
凌渊然淡然挑眉,被吮得水亮的嘴浅浅一勾,「机会有的是,不管贤弟需要多少机会,为兄都愿给,也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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