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2段
而如今的他不笑,顶着一张冷漠英俊的脸,私下……竟还是这样逗她?
那株还魂草是用不上了,他内在完全一样,根本没变。
噢,不对,不是没变,是外表变冷漠,内在变得更没脸没皮!
她正暗暗腹诽,面前忽地一暗,略凉的气息数淡袭来。
她本能地掩下两排墨睫,所有叹息皆荡在心底,微扬起脸蛋,让男人索吻的唇印在她唇瓣上。
【第十七章】
四片唇瓣相贴,他们徐缓地吮着、舔着、纠缠着。
这两年多的过往在惠羽贤脑海中一幕幕浮现,种种心境转折的体会,苦中带甜,丝丝缕缕往心间淌过。
五年为期让她在绝望中犹抓紧一线希冀,求欢求爱是他,要分要离亦是他;她曾为他的专断恼怒不已,觉得不甘,直到明白意志由己而出,她此生就等着他,直到年华不再,直到与他死别。
见不到他,隔着瓮室石门喃喃自语,假装与他说话。
几回他来入梦,梦中亦是苦甜掺半,梦醒更觉惆然。
而今这一人握住自己,深深浅浅细吻着她,薄冽的气息却宠得她唇舌热烫,眸眶也热烫潮湿,方寸更被淋成一团柔水……从那一年淹没大山小村的洪流,到这一座山腹中的等待和此刻的相濡以沫,无数与他相牵相连的苦乐忧伤都在这一暖间泉涌出来,充盈在她胸房中、在血与肉里。
泪水难忍,她忍不住轻轻抽泣,于是脸被整个捧住,他吻得更深。
明明是那样俊漠冷淡的神色,纠缠起人来能燎尽整片旷野般热力惊人。
她招架不住被压倒在榻上,男人微带湿气的长发迤逦了她半身。
他按住她的双腕,便如那日挟她返回谷中山腹,在晶石瓮室中用来对付她的招数,这一时间又制得她动弹不得。
若要再列出他有何异变,便是这一件了。
以前的他不会一上来就想压制她,相较之下斯文多了。
如今的阁主大人霸气尽展,想亲就亲,想压就压,一个劲儿地使上,真要……真要将她吞了。
「我唔……不成的……刚采完晶石……兄长等等啊!我全身都是汗,又脏又乱,不成……不成的……」她扯紧薄弱的意志,撤开脸不敢直视他的美色,连唇瓣都紧紧抿起,怕再被他这么一挑逗,真要不管满头满身的土尘,狠下心把他一并弄脏,与他要好在一起。
她焦急一喊,长腿胡蹭,身上的男人倒真听话地止了动作。
他正用鼻尖一下下摩挲她颈侧,嗅着那里的气味,那令她周身都不自在,套在袜中的足不自觉蜷缩起来。
她热胀的耳听到他低声道:「这次借老祖宗之力闭关于山腹瓮室,一开始是虚与实之间的交战,虫族毒胆被炼成已久,我为容器,先收再锁,锁后再除,所以要彻底化除掉它,必须先对它大开门户。」
惠羽贤忽地不再扭动。
他所说的是她无法去到的地方,无法站在他身边并肩作战的一段。她不自觉安静下来,而按住她双腕的力道亦随之缓缓放松了。
凌渊然又道:「毒胆能麻痹五感,致人于幻境中,意志在虚实之间流转……以往闭关将自己投入灵虚里,内观深悟以求得道的喜悦,但这一次要对付的是锁在肉身与心志中、壮大到已近魔化的毒。」
略顿,语调徐慢。「未料过程会那般辛苦,收锁它不算难,要化除摆脱才是真正不易。」
惠羽贤呼吸窒了室,一手环到他肩背上,微用力地抱住他。
他再道:「意志的对斗与拉扯,再从自身血肉中驱除,奇筋八脉、四肢百骸,一寸寸扫除,宛若被扒掉一层皮般,足战,虫族毒胆被炼成已久,我为容器,先收再锁,锁后再除,所以要彻底化除掉它,必须先对它大开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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