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1/2段
「唔……哼……嗯嗯……好像有些记起了,就……跟淫贼打了起来,我鞭子飕飕飕、刚剑挥挥挥,两位姑娘被我护在船篷里,无事的……嗯,后来逮住淫贼抢了船,我带她们两人上崖,她们浑身抖得厉害,瞠大眼睛盯着我,可……可我不是淫贼啊,被她们俩盯狠了,就、就只好咧嘴笑了。」
她发现阁主大人的眼角猛地一抽,她心也跟着抽了,于是说得更急。
「还好有将她们俩安抚住,但江风野大,那位拨琴向我求援的姑娘衣衫太薄,冷得直抖,我把包袱里的一件袍子让给她保暖,她拾来金丝竹洞萧归还给我,还说……她很喜欢我吹的箫声,我心里一乐,禁不住就又笑了。」
阁主大人这次眼角抽得更重更明显,她都想探手替他揉揉。
「然后后来才被掳上船的那个姑娘,她说她也冷,我包袱里没袍子了、就把身上那件脱给她……兄长别这么看我,我不冷的,真的,我那时刚打完架,气血旺盛,精力饱满,我那些衣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袍子都穿到有补丁了,给她们俩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惠羽贤挠挠脸,越说越小声,因阁主大人凝注她的眼神,那让她……让她胸中室了室,好像她让他也胸中窒碍,难以呼吸了。
「已笑了两回,那第三笑呢?」男人问得冷然。
她唇一咬,硬着头皮答道:「嗯……再然后,脱袍子给那位姑娘时动作大了些,原在贴身戴着的半月玦应是在打架时候踢出来的,我外袍一脱,把颈上的红线也拉扯掉了……我当下还不知道自个儿掉东西,是那位姑娘替我拾回半月玦,送到我面前……见半月玦好好的没被磕坏、摔坏,我喜到都快落泪,但不好随便哭怕吓着姑媳家,所以……所以就笑了呀。」
一笑、二笑、三笑……她自觉没说错什么,也都老实交代了,但阁主大人却陡地扣紧她两肩,低下额头抵着她的,许久许久,沉沉吐出一口气……好像她令他十分无力,已无言以对。
「兄长别小瞧我,我走踏江湖虽算不上老手中的老手,也颇有几分心得的。」
「为兄并非小瞧你,而是……」竟觉心疼了。
凌渊然再次品尝到此滋味。
一开始得知她的三笑在江湖上闹出那么大风波,闹到绿柳山庄与金刀欧阳家竟敢要他乘清阁将人交出,他仅觉自个儿的东西遭人觊觎,十二万分不快,再者,亦对她不知轻重、随意便招桃花之事感到极度不悦。
是当日她来到他面前,真真实实映入他眼帘,他深静心井像被投一颗小石,涟漪涌现,紧接而来就是她那一记狠揍,令他感情渐泄。
而此时心隐隐作疼。
他家「贤弟」这憨直性情始终未变,已不知是好是坏了。
惠羽贤讷讷道:「……我说完了,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没别的了……就算有,也、也想不出来了。」
其实若不是跟半月玦和金丝竹洞箫有关,她肯定想不起当初为何对人家姑娘笑。
凌渊然下结论。「贤弟那么爱把衣物脱给旁人的话,干脆全脱给为兄。」
她拐不了太多弯的脑筋实听不出他话中真正的意绪为何,似在恼她,又像赌气,又像……调情?
「才没有爱脱给旁人……」如果是调情,那她也不能「不战而逃」,她已有觉悟,所以得鼓勇「迎战」才是正理。「但兄长要我干脆全脱,我当然只会脱给你一个,没有别人了……」天啊,她气血滚烫,头顶热到快冒烟!
抵着她的额的男人徐徐头,俊庞清凝淡漠,唇却微扬。「贤弟说这话,甚是中听,那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呃……来真的?
惠羽贤吞吞津唾,手摸上中衣衣带,捏在指间摩挲。「可我有一事想问。」
&ems是这样,没别的了……就算有,也、也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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