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2段
不知绿竹广居的阿娘听到新的尊称,是否会跟老祖宗当时听到「老前辈」时一样,对那个「老」字感到不太痛快?
几日后回到绿竹广居,事实证明她当真想多了。
盛岩兰见到凌渊然不仅安然出关,两孩子度过江潮上的风风雨雨如今终成佳偶,只觉满心欢喜。「老夫人」就「老夫人」,听着心里就有了盼头,就盼哪天有谁能唤她一声「奶奶」,再盼着哪天能被人称「太老夫人」,子子孙孙一代又一代,要那样才好。
她私下还拉着惠羽贤问及两人敦伦之事。
没有要催促她赶紧怀上的意思,纯粹是想她多在江湖上闯荡,亲娘去得也早,对闺房之事许有不明白的地方,于是才主动问起。
惠羽贤的性情,向来是长辈问什么、她老实答什么,但这一次她脸蛋通红,讷讷几难成语,是因盛岩兰问起他们拜堂成亲那晚的洞房花烛夜,凌渊然是否弄疼她了?还说女儿家刚破瓜,行房多少还是会疼的,但往后多行几次便好的……
末了,感岩兰更将自个儿秘方调制的药膏塞给她一大罐,说是行房时可抹一些在女阴谷处,也可在男人怒起的玉茎上涂抹一些,如此一来会舒润许多。
盛岩兰还强调再三,药膏完全天然,绝不伤身,一日多回频繁使用,绝无问题。
惠羽贤虽说整个人火热到快自燃,得到那罐药膏时仍紧抱着不放,心里是既过意不去又万般感激。
过意不去的是洞房花烛夜那一晚,不是阁主大人让她痛,而是她令阁主大人痛了,且还痛了又痛。
说实话,她很能骑马的,只要不伤着马匹,日骑几百里都不成问题,但那一晚她骑的是阁主大人,很……很不好驾驱,她又非身体弱的女子,再加上一点好胜心遇上难驾驱的自然使劲儿去干,然后……
他在她身下蹙眉嗄喊的样子记忆犹新,都疼到身躯隐隐发颤,仍将她的腰臀牢牢扣紧,那当下不知他在坚持什么,也不知他欲从她身上再得到什么?
是后来她终于争气了些,在他的指引与配合下掌握律动,让两人好过许多。
她一开始也是疼的,不可能不疼啊,全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万幸的是,起头虽混乱,结局却引出满满的蜜味,如此一来,也就觉得没有太对不起他,没有对不起两人,亦没有对不起那一晚在树海守护、月华相守的峰顶上,一场别开生面、别具一格且别有洞天的洞房花烛夜。
至于万般感谢的是,她真觉阁主大人闷骚到极致后整个异变到张狂,尤其反应在两人的鱼水之欢上头,兴致一起,什么匪夷所思的姿势都有,往「男女双修」的道上不自觉迈进。
糟糕的是,她隐约御觉到自己正被严重「带坏」中,如今有婆母亲调的药膏在身,多少感到安心。
往后若阁主大人再突如其来想出什么招式折腾,彼此抹点特制药膏行得顺畅,也就能少受一些「走错路」的罪。
惠羽贤兀自欢喜与婆母盛岩兰的重聚未料又是一场「阴谋」悄悄进行。
阁主大人连事先知会一声也没有,在她以为将与他启程回南离山脚下探望师父和师娘,并将两人已成亲之事报上,好好叩谢他们老人家俩,阁主大人竟已遣人南下,将师父和师娘好生伺候着护送至绿竹广居。
一年多未见挚亲,惠羽贤跪下磕头再磕头,惊喜万分。
结果一聊之下才知,师父和师娘之所以渡江北上,是为了她的成婚大礼。
她以为苍海连峰那个简单素静的拜堂便算完婚,没想到返回中原还得从头来一次,且乘清阁五湖四海广发喜帖,十分地大张旗鼓。
如此一来不得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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