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2段
师父「被虐」,她欲跳岀去护卫却不知能说什么,仅能在内心默默替阁主大人向他老人家致歉,并暗暗起誓,往后定会好好管教,再不让主大人拿「扳腕子」、「赌输了」这样的话说嘴。
启程离开的这一日,她对师父和师娘行跪拜大礼,尽管强忍离别意,泪水还是濡湿脸蛋,止也难止。
师娘将她扶起,当着阁主大人的面对她叮嘱。「好孩子,既选定,出嫁了,便好好随他过日子吧。」
她吸着鼻子,双眸睁得大大地认真听话,用力点了点头。
师娘又道:「凡事能忍则忍,真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别让人欺负了去,不能坠了南离一派的风骨。」
「是。」抹掉泪水,她抬头挺胸站得笔直,完全不知被晾在身后的阁主大人白皙俊庞已隐隐变色。
师娘再道:「当真被欺负了,日子过不下了,就了断一切归家吧。南离山脚之下,只要师父和师娘还在,就有你安身立命之所,即使哪天师父和师娘不在了,这屋房还在,田圃都在,亦足可让你头顶天,脚踏实地地走下去。」
「师娘…………」她跪地放声大哭。「师父、师娘,徒儿不走了,我不嫁了、不嫁了!」
凌渊然顿时黑了脸,黑得透澈十足。
他求娶路程艰辛,风雨闯过,几经磨难才将他瞧中的这碟菜扫进肚腹,姑娘都连嫁他三回了,如今竟嚷着不嫁了,是要他再将下肚的东西吐出吗?
更教他脸黑的是她家师父乘机「落井下石」——
「贤儿不嫁也好啊!走!为师帮你把包袱拎进房里,咱们师徒俩今晚喝酒吃菜赏月,痛快!」
幸得结果没有演变成那样。
就在阁主大人又要「发疯」准备劫人的前一刻,师娘再次扶起哭得泪涟涟的惠羽贤,将她交到凌渊然怀里。
直到这一刻,这位南离一派的女老前辈才将目光对准他,瞬也不瞬直视。
「莫要负她。」简单几字,凛冽迫人。
凌渊然没有答话,而是扶着哭成泪人儿的惠羽贤跪正。
他朝这一对当年受他所托、将妻子养育成才的老前辈们磕头。
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嫁了阁主大人,只能跟着阁主大人走。
只是返回松辽北路乘清阁的这一路上,好些天惠羽贤都有些提不起劲,这让凌渊然心里颇不是滋味,却也无计可施。
仅能说,南离一派的女老前辈手段硬是了得,在他们启程离开前当他的面使出这么一狠招,是要他彻底明白,他们两老在妻子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亦是要他有所觉悟,他们随时能唤妻子归家,所以,他需得好自为之。
稍值得庆幸的是,他家「贤弟」还是十分迷恋他这具「江湖第一美」的身躯,床笫之间依然抵不住他的攻势,每每将她占为己有,见她眼神迷离,搂紧他颤抖,他才能感到心安,为她的攀附和依赖而感到满足。
只是越想求得心安,他要得越狠,彷佛虫族毒胆犹滞在体内的暴乱感再临。
他隐隐已有自知,再如此下去极可能伤害到她。
两人之间确实得缓缓啊……
这一日过江,他们进城,立即有武林盟的人过来相迎,说是当地的武林盟分舵出了点事,需与乘清阁主相商。
凌渊然遂放了自家「贤弟」半日清闲。
在武林盟的安排下安顿好宿头后,他没带惠羽贤进武林盟分舵,暗中却让玄元盯着。
这一边,惠羽贤亦知心绪不好再这般起伏不定,当真在拜别师父和师娘之时才深切体会到,她是真的嫁人了,再不能心里想着、念着,就啥也不顾地回南离山脚陪师父和师娘过小日子,她嫁人了,已启动另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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