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2段
潋滟脸一垮,颇有种骑虎难下之感。这狐狸不参与,怕是早就想好的,要故意为难她的吧?
「好,既然如此,那便咱们五人,连同上这位……失礼,还未请教阁下名讳?」晏秀看着潋滟问。
「我……」她刚想说叫沉心,旁边已经有人先开了口:「唤她小五即可。」
好随便的名字,潋滟皱了皱鼻表示不满。他自己说要唤沉心,这会子怎么又不让人叫了?
「好的,小五,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里随意挑,咱们一人往这儿献一样拿手的,比个高低!」晏秀抚掌而笑,分外兴致勃勃。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她这点儿小才华,哪里敢在这几人面前卖弄?潋滟犹豫了一会儿,选了一个最妥帖的法子——「你们先挑,待小的先琢磨该献什么好。」
「好。」几个大男人也不推拒,凑一起商量一番,便按照顺序来了。
夏侯玄最擅长诗,嗣宗最擅长赋。两人都是几步成句,口吐锦绣,一上来就让潋滟眼前一亮: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夏侯玄脱口即出,念完回望嗣宗。
「将命适于远京兮,遂旋反而北徂。
济黄河以泛舟兮,经山阳之旧居。
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
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
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
惟古昔以怀今兮,心徘徊以踌躇。
栋宇存而弗毁兮,形神逝其焉如。
昔李斯之受罪兮,叹黄犬而长吟。
悼嵇生之永辞兮,顾日影而弹琴。
托运遇于领会兮,寄余命于寸阴。
听鸣笛之慷慨兮,妙声绝而复寻。
停驾言其将迈兮,遂援翰而写心。」
嗣宗念罢,毫无停顿,众人都情不自禁地跟着鼓掌,潋滟心下思量,作诗作赋是可以放弃了。
晏秀画是一绝,浓墨淡泼,几笔挥洒江山图。笔画简单,风韵全在,再一上色,洛阳美景尽收一纸。余情未尽,他还提笔作图边小字,字迹清秀不输画。
潋滟作欲哭状看向韩朔,后者抿着茶正看得起劲,动也不动。
啧,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得了,旁人不救,自己还不能自救么?低头想想自己能做的,潋滟看了看这一身衣裳,颇觉有心无力、天要亡她。
轮到裴叔夜,他微微迟疑地看了潋滟几眼,抱了焦尾琴弹了一曲《广陵散》。余音绕竹林,听得众人都入了神,蓦然惊醒才觉时光已过许久。
「太岳这一曲,我反倒是觉得不似从前专心。」江随流微微一笑,毫不避讳地道:「弹琴之人都走神了,琴音略微虚浮。」
&收一纸。余情未尽,他还提笔作图边小字,字迹清秀不输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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