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2段
苏子晴摇了摇头,拉起他的手一晃,「我今天把这事说出来不是让你难过,而是让你认清事实,不要有妇之仁。」要做就要果决,张静芸心狠手辣,他若不狠下心,只会被她反扑。
他点头,「在我心中,我们只有一个娘。」言下之意是,他不会再为了孝道而让自己和妹妹身陷险境,遭到继母的毒手。
「哥哥,妹妹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她慎重其事的说着。
「好,你说,哥哥听着。」他正襟危坐,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像上了年纪的老族长,令人不觉莞尔。
「我想讨回母亲的嫁妆。」那是他们兄妹的,不能便宜对他们心怀恶意的人,一定要拿回来。
苏子轩身子一震,面色微讶,但妹妹讲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也就直接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扮成你的样子直接跟爹谈。」祖母手上也有母亲的嫁妆,与己有损的事她绝对不会做,所以是不能找祖母的。
「不行,我是哥哥,应该由我去」妹妹是姑娘家,不能事事由她出头,他才是该担起一切的。
「我口才比你好。」她敢说敢言,不怕冲撞长辈。
「妹妹……」没有这样揭人疮疤的。
苏子晴笑吟吟的继续劝说:「我比你会说,更会耍赖,善于说服人,想要拿回娘的嫁妆还是得我岀面。」
「可是我不放心,万一被揭穿呢?」后果不堪设想。
她俏皮地一眨眼,「哥哥还信不过妹妹吗?这几年我们互换身分有几人发现,爹又有几回真心看过我们。」
一说到苏长亭,苏子轩的神情又有些黯然,沉默良久才说:「好吧,你小心行事,真要有不妥就高喊声,哥在外头接应你,我们一起面对……」
要怎么做才能拿回属于他们的东西呢?
多思多虑的苏子晴睡不着,心里挂念着明天要打的硬仗,虽然她对兄长说得很自信,也已经花了一个月把该掌握的证据都握在手中,但事到临头她的心还是七上八下,没什么把握。
其实张静芸若是个好人,生母的嫁妆给她打理也无妨,她还会留一份给她的儿女,当做姊姊的关爱。
可是张静芸太贪心了,占了嫁妆不说还想要兄妹俩的命,一劳永逸的解决后患,这便让她无法忍受,得寸进尺,后娘不仁,就别怪继女不义,她也不是好捏的软杮子。
越在脑中沙盘推演明天可能会面对的问题,思索怎么应对,苏子晴越是烦躁,她烦得抓发,平静不下来,心头乱糟糟地想学灰狼在夜空下狂嚎,把心中的郁气发出去。
画画吧!她只要一拿起画笔便会心情平和。
想到这,她披衣下床,点了盏小灯,看着窗外的花园,晚秋的落叶一片片飘零,落得满地枯黄,冬天的脚步很快就要到来。
铺好纸,笔尖沾墨,轻轻一描,却是月下的花园,假山边出现一名衣衫半解,身姿窈窕的美丽少妇,她背抵着假山,一脚轻轻抬高,环向头戴纶巾的书生,两人的下身密合着,少妇后仰着螓首,眼眸半睁半闭,眉头微蹙,双唇轻启,明明只是幅副,却看得出她的快乐和痛楚……
「夜这么深了,你怎么还不睡?」
月半圆,寂静的夜里忽然出现男子的低音,让苏子晴惊得差点跳起,一滴墨滴在画纸上,晕开成诡导的……水鸭。
有鬼吗?她不安。
「我不是鬼,莫怕。」看她煞白的小脸,他知道吓到她了。
「采花大盗?」这人口味真重,饥不择食,她小心的后退,想叫剪秋进来制服贼人。
男子一怔,低笑,「你太小了,不合胃口。」
「有人专挑稚女下手。」她不服气的说道。
纸,笔尖沾墨,轻轻一描,却是月下的花园,假山边出现一名衣衫半解,身姿窈窕的美丽少妇,她背抵着假山,一脚轻轻抬高,环向头戴纶巾的书生,两人的下身密合着,少妇后仰着螓首,眼眸半睁半闭,眉头微蹙,双唇轻启,明明只是幅副,却看得出她的快乐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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