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2段
孟仲文道:「指不定宝珠此番还是吃了他的连累呢。」
之前孟衡在寻人的时候,便觉得孟媛走丢一事实在蹊跷,后来一番查探竟然发现其中有那溧阳王府常宁郡主的手笔。
自从明白御旨赐婚不可更改以后,孟仲文明里暗里早把陆景初考察了一遍,自然知道这常宁郡主是何许人也。他虽知陆景初对常宁郡主的态度,但还是对他如此招祸有些不满。
林氏听了孟仲文的话也不由默然,半晌却白了孟仲文一眼,道:「这与世子有何干系,你若有心该收拾那常宁郡主给你的宝贝女儿出气才对呢。」
孟仲文瞬时瞪大了眼睛,奇道:「你这态度变得也忒快了些。」
林氏哼笑一声,「当年我还没嫁给你时,因你之故吃的亏也不少,我可记恨过你?」
旧案被翻起,孟仲文一时语塞。
林氏轻叹道:「左右还有两年的光景,我们且再看看。」
孟仲文没有反驳。
烛影摇摇晃晃,孟仲文起身去净室洗漱完拥着林氏躺下后,静默半晌才突然开口道:「明日我再去晋王府走一遭。」
第二日一早,孟仲文果然又出门往晋王府去了。
孟媛听绿淇提起这事时正小口小口吃着粳米粥,闻言,握住瓷勺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绿淇,眨眨眼睛问道:「阿爹不是昨日才去过吗?」见绿淇也是一脸茫然,她也不深究,只接着问她,「昨儿个我睡得早,你可知我爹回来时有提到世子的伤势吗?」
陆景初是因为护着她才受的伤,孟媛心里存着愧疚,自然也格外关心些。
绿淇支吾了一下,才徐徐道:「奴婢早上在小厨房遇见了宋妈妈,听她提了一嘴,说老爷告诉夫人,世子身上只一些皮外伤,倒因着风寒之故得仔细调养些时日,再具体的却是不知了。」
孟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绿淇见她没有再问别的,只低头继续吃粥,便先转去内室收拾孟媛昨日换下来还未来得及收拾走的衣物。注意到她放在随身荷包里的五色丝缠珠串不见了,绿淇才捧了荷包出来询问。
想起那珠串的下落,孟媛眸色微闪,心里没来由一阵心虚,只含糊道:「剩下的那一只许是昨儿个在山上不小心遗落了罢。」见绿淇皱眉,她连忙又道,「左右不过一个小玩意儿,丢了就丢了。」
绿淇不明白为何荷包好端端的还在,偏生里面装的东西没了,但见孟媛不肯细提,她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只是小小的珠串罢了,即便被人拾了去也生不出麻烦来。
等到绿淇出去了,孟媛才搁下勺子,以手托腮,心下生出些许懊恼来。
怎么当时一时情急竟把珠串送给那人了呢?瞅着他一贯矜贵的模样,那等不起眼的串子只怕不知被扔到那个犄角旮旯里了吧?
一念及此,孟媛竟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晋王府朔风院的正屋内室里,面色犹带几分苍白的陆景初背倚软枕半卧在床榻上,手里正摩挲着一只手串。
「绿淇跟我说,五色丝寓意吉祥安康,你不会有事的。」
圆润的小小琉璃珠在指尖滑过,那软细轻糯又掺着几分瑟意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不经意间,陆景初的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景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淡定地把手串重新戴回去。
耳力敏锐如他子,以手托腮,心下生出些许懊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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