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章[09.06]第2/2段
皇后再度病危,这也是近日朝中动荡的原因,六宫之主关乎着朝政,而悬而未决的储君之位更是让朝里浮动的原因。
沈其名与当朝丞相谢雨由御书房里出来,两人摇头叹息,均是面色凝重。
也难怪皇上心情不好了,皇上和皇后两人鹣鲽情深,少年结缡至今,六宫粉黛无人能越过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今皇后来日无多,皇上自然愁眉不展。
「前阵子我到锦州待了月余,发现锦阳一带的盐、铁来源有些古怪,左大人也深有同感,只是查不出什么,只怕其中有猫腻。」沈其名说道。
谢雨稍加思索。「你是说有人做得滴水不漏?背后有大靠山?」
「肯定是有问题的。」沈其名嗓门略略大了起来。「连我都能看出端倪了,地方父母官会没有一点儿风声吗?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中捞些油水,而盐贩子再怎么无法无天也有人顶天极限,若不是有人主使,跟谁借的胆子敢垄断啊?再说了,过去我朝也有残元旧吏与盐匪沆瀣一气,藉此来威胁朝廷之事,历史重演也不是不可能。」
谢雨微一沉吟。「明白了,我会再查查,你可不要告诉他人,免得打草惊蛇。」
「你以为我嘴巴那么不牢靠?」沈其名哼道:「是你我才说。」
谢雨一笑。「那我可要多谢你的信任了。」
「老谢,」沈其名语重心长地道:「咱们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先帝的托咐,我可没一日敢忘,看有人矫情做作,我心里急啊,却是说不得,若是这时候太子能找着该多好,要我说,太子分明就是有人迷昏了送出宫去……」
谢重一惊。「你老糊涂啦,在宫里讲这些不怕被人听到掉脑袋?」
沈其名不以为然,「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我在讲?大不了致仕,我没啥好怕的。」
谢雨苦笑。「知道也不能讲,死无对证不是吗?」
沈其名气鼓鼓地道:「所以我气得要死啊!明摆在眼前却动不了,郁闷啊!若不是朝里还有你,还有左河光可以讲讲心事,我早晚会闷死。」
谢雨若有所思地道:「皇上未必不明白,皇上也有他的难处,平衡朝中的势力是门学问,非必要,不能轻举妄动。」
沈其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谁不知道这些呢?就是知道,我才急啊,太子下落不明,皇后又病重,这分明是一系列要……」
他没讲出夺嫡两字,只是两人心中都明白。
长廊那头,迎面而来一个人,要往御书房去,显然也是来见皇上的,那人便是太医院的左院判华仲春。
沈其名最是讨厌华仲春,一见到他,便先发制人的开口挖苦道:「我说华太医,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对皇后娘娘的病情束手无策,也太无能了,亏你们还有脸让宫里养着。」
华仲春不为所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咳了声道:「沈老,话不能这么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有治不好的病,并非太医院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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