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2段
只是到了此刻,太后都想不明白,萧弋何来的这样的本事。
他怎么说动了朝臣?
怎么派遣了虎贲军?难道虎贲军的兵符在他手中?可先帝在时不就已经丢了许久了吗?那时先帝还满心愤懑,认为是朝中奸臣所为,于是此后更加丢了志气,连指挥禁卫都失了底气。
就因为他莫名被人刺杀了一遭?
所以他就达成了这些目的?
这一刻,太后心底一面恨得咬牙切齿,一面又甚为想念萧正廷。
萧正廷没旁的本事,揣摩人心倒是一等一的!他若在此,自然能将小皇帝的那些算盘都看个清清楚楚!
太后心下更为烦躁,她嘴虽硬,但她心头也知道,现下能不能出永安宫,还得看萧弋。若是今日就让萧弋这样走了,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太后便出声道:「近来皇上没有再遇刺罢?依哀家看。此女恐怕并非皇上的福星,而是皇上的灾星。否则从前都好好的,如今怎么就惹出什么刺杀的事了?谁有那样大的胆子敢来刺杀皇上呢?」
她就等着萧弋为了给那个傻儿正名,说什么近来身体大安,没有再遇见那样的事。
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让萧弋撤回虎贲军,恢复永安宫的安宁。
可萧弋又怎么会按她的套路出牌?
他淡淡道:「正是因为有了新后,朕才未有妨碍。若非是她在,朕只怕就要死在那次投毒之中了……」
太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萧弋有这样的口才,左右都是他说的有理。
「那依皇上的意思,何时才会撤走虎贲军?如今哀家身边并无危险。」太后强忍着不快,问道。
「宫中突然流散开得春丹与催情花,显然是有贼人在背后图谋不轨,为了太后的安危,自然是要继续留着的,等到朕大婚后,也不可轻易撤去。明日朕就会告知诸位朝臣,也让他们多加注意。那贼人在暗处,谁知晓贼人打的什么主意呢。」萧弋淡淡道。
太后:「……」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绕到了那两个荷包上去!
他就是在逼着她认错……
可她是太后,她为母,她又怎能在他跟前认错?他又怎敢以此为藉口,将永安宫上下软禁的时间拉得更长?
什么「等到朕大婚后,也不可轻易撤去」……太后觉得自己喉中哽着的那口血,就快要憋不住吐出来了。
「哀家已经说过了,哀家送避火图与荷包前往,是为皇上着想……」
萧弋打断了她:「那想必是有人在太后跟前,说了些蛊惑人心的话,这才骗得太后做下了这样的事。那是谁出言蛊惑的呢?」萧弋转头,先盯住了连翘:「是此人吗?」说罢,他又看向了另外几个老嬷嬷,这些都是在太后身边伺候了许久的人,他问:「是她们吗?」
太后气得脸上都没有了血色,她原本是闲适地靠在那里,但这会儿已经变成无力地靠在那儿了。
她沉下脸,道:「皇上何必来打杀哀家身边伺候的人?」
萧弋缓缓摇头,动作说不出的优雅,但他口中却是道:「太后这般维护他们,可他们却是些心怀叵测的人,朕怎敢留他们在太后身边……」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想起了几年前,那时惠帝病重,萧弋宫中伺候的宫人不尽心,她便大张旗鼓,做足了慈母姿态,将萧弋宫中的人悉数换去。
那时萧弋体弱,又无法同惠帝告状。
自然后宫上下都是她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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