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2段
「娘不怕他们再害你吗?」女人为什么要向传统屈服?妇德、妇容、妇言、妇功是个屁。
黎玉笛准备了上百种的毒药,谁要不长眼撞上来就别怪她了,她这人最喜欢鸡飞狗跳的热闹。
张蔓月苦笑,眼底闪着为母则强的坚毅,「是你们的,娘一定为你们抢回来,箫哥儿是咱们二房的嫡长子,日后二房由他掌家,娘不会平白将属于你们的一切拱手让给另一个女人。」
说她全然无怨无恨那绝对是骗人的,得知丈夫在婆婆的算计下与表妹有了肌肤之亲,她觉得自己的天在眼前崩塌,碎成一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那时她有将两人撕碎的念头,可是她能亲手杀了孩子的父亲吗?
当丈夫心如死灰的跪在她面前痛哭失声,她脑中一片茫然,什么也做不了,他哭着求她谅解,并以己身发下重誓。
她知道,被下了药身不由己的他才是最痛苦的人,他同时受了双重伤害,一是母亲强势的介入,不惜设计他;二是他和妻子的这个家被他亲手毁了,他犯了最不该犯的错。
真是讽刺,当娘的不像话,居然因为不喜媳妇,竟将十月怀胎的亲儿子当物件,随兴致赏人。
张蔓月恨的是婆婆的无情,也怨丈夫轻而易举被人算计,可是丈夫事后的作为让她怨不了他,夫妻重修旧好,两人都有意无意地当没这件事发生,装聋作哑继续过日子。
只是他们肯放下,老夫人和秦婉儿却不甘心遭人忽略,一次又一次地想从中破坏两人的感情,最后找到机会,调开能当家做主的男人,使出最恶毒的一招——诬陷张蔓月偷人,一举除掉后患。
「娘,黎府的情形我们还不甚清楚,要不我们先在外头租屋住一段时日,等打探明白了再回去。」不清不楚地只怕要吃亏。
黎玉笛没想到府里会突然派人到庄子接他们,到现在他们还一头雾水,不懂为何事隔九年还有人想起他们。
其实母子四人早已习惯庄子的生活,也没打算再回京忍受老夫人的无理取闹和磋磨,黎玉笛这些年存了一些银子,在离庄子不远处置办了一处庄园,她想等地种下了后再搬过去。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夫人的人早到了几天,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二话不说便要他们启程回京,一票人押犯人似的只给半日收拾的功夫,说什么船要开了,不等人。
摇着头的张蔓月涩涩一笑,「你祖母那个人不喜欢小辈违抗她的意思,她叫你回你就得回,否则她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下作的手段,那人简直疯了,毫无理智……」
想到昔日的种种对待,她心里有股想违逆一回的冲动,可是看到年幼的儿子、女儿,身为母亲,她的冲动顿时软了几分,想着只要为孩子好,她受点委屈又何妨。
「那爹呢?他不制止祖母?」愚孝。
「他……」说到丈夫,张蔓月眼神一暗,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哽咽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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