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06.01]第1/2段
听到女儿说没钱可用,还得上山挖草药才活得下去,知道妻小过得苫的黎仲华还是忍不住眼泛泪光,感觉到张蔓月轻拍他的手才勉强忍住鼻间的酸意,更觉得对不起娘四个,这要多艰难才让孩子负担生计?
而黎仲汉则一脸尴尬之色,有种被人在脸上狠掴一巴掌的羞恼,他是晓得二房妻小被送往何处的,可是身为长子的他不好插手母亲掌理的内院事,因此也没想过做什么。
母亲做的决定谁敢反对,不就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罢了,哪天人没了再娶再生就是,哪需要放在在心上?
男子太重情不好,他一直认为二弟太儿女情长,为了妻子和亲娘反目成仇真不像话,简直入魔了。何况二弟自小有出息,把他跟三弟压得死死,那时有机会看他笑话哪会放过。
可是小侄女的一番话真的把人打得魂魄出窍,句句诛心呀!好像黎府合谋要害人性命似的,不给吃、不给穿、不给活路,这心得多狠呀!连几个稚龄小童都不放过,跟狼心狗肺有何两样?
此时,他臊红了脸,为自己的事不关己而羞愧。
「你祖母是偷偷送走你们,未告知我们任何人去处,要不大伯怎会任你们孤苦无依呢!你问问你爹是不是也找不到,府里大佛想办的事就没有不成的,我们做儿女的有什么办法。」他表面话说得漂亮,心里还是偏向自个的亲娘。生恩大过天,兄弟放一边。
「嗯!爹找了很多地方,可是都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不敢逼问母亲,怕以她的烈性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魂归离恨天,从此阴阳两相隔。
黎仲汉的话说中了黎仲华的伤心处,让他疼痛不已,热泪盈眶的附和着。
这个爹也太软弱了,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实得叫人恨。「可见祖母有多恨我们,恨到巴不得我们去死,所以我们怎么能回府呢?万一她一时心血来潮在我们吃食里下药,大伯敢打包票能把我们救回来?」
「啊!这……」他是不是说太多了,反而弄巧成拙。
懊恼不已的黎仲汉十分后悔把母亲说得像毒妇,让孩子心生不安,他只是奉母命来走个过场,以为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孺会卖他一点面子,没想到反被套话了。
二弟这个女儿可真牙尖嘴利,一点也不好应付,一双透澈的盈盈水眸朝人一瞅,让人不自觉心虚,似乎她看透他每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冷眼看他上戏台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们也不是不能回府,毕竟那是我爹的家,尚未分家前还是一家人,可是你们总要让我们感觉到性命无虞,在自家府里还要防东防西实在太可悲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听说祖父还是太子的夫子……」她暗示堂堂太傅连妻子都管不了,悍妻不贤不慈,怎能为人师表,当不贻笑朝堂。
「你……」黎仲汉震惊了,也暗暗心惊,这女娃儿的口才足以舌战群雄,话里有话暗藏机锋,比她爹还强,若为男子定能安邦传世,流芳万古。
「大哥,我家笛姐儿说得没错,我真的怕了娘那个人,为达目的她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爹也不管她,放任她残害黎府子嗣,你看我这小儿子才八岁,当年他差一点没牙尖嘴利,一点也不好应付,一双透澈的盈盈水眸朝人一瞅,让人不自觉心虚,似乎她看透他每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冷眼看他上戏台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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