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六章[07.27]第2/2段
她名下有不少铺子和庄子、田地,因为婆婆盯着紧,她也不好做得太显眼,便让几房陪房管着庄子的事,把田地佃出去收点粮食,铺子不做生意全让人租了,她只收租金。
不是她不想赚点零花,而是府里的女眷眼皮子都太浅了,她刚接手经营时,婆婆就几个妯娌上铺子,看中什么就拿走,也不说付银子,只言自家的东西自家用不得吗?
一次两次还吃得消,次数一多就赔本了,谁家开铺子不是为了赚钱,一再赔钱还不如不开。
而且更过分的还在后头,老夫人吃定二房不敢说不,便把她娘家的嫂子、弟媳、七八个侄女一并带着,到布庄拿布,去首饰铺子一口气要十几套头面,还让人送十来石白米白面去秦府,把生意正好的粮铺运走一半的存粮,到了食肆点了三桌大菜吃不完,却还叫人另外送两桌给府里爷儿用。
那府里可不是黎府,而是秦家。
十几个人像蝗虫过境般,一下子卷走数千两银子,这样的情形,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张蔓月前前后后贴了快三万两进去,这还不包括年礼、三节的孝敬。
她一看不对就停损止跌,把手上的铺子全关了,出清存货再转租出去,她有个忠心的陪房专做帐房,收了租金便存入钱庄,她要用钱随时都能提领,不用招人眼红。
也因为此事,婆媳正式撕破脸,取不到银子也没有好处可捞的老夫人在秦婉儿的怂恿下,两人心肠恶毒的设下「偷人」陷阱,就等张蔓月不在了瓜分她的私房和嫁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即便张蔓月被赶走了,她的银子仍由忠心的帐房管着,没有主子的印信,一两银子也提不出来,至于值钱的妆奁都被黎仲华锁在库房内,她们一无所得,只恨两夫妻狡狯。
自庄子待了九年后回来,装病的张蔓月出外的机会少,而她要用钱的地方也不多,所以这些年帐房收的租金全放钱庄,到底有多少她也不晓得,但财不露白她懂,她也不好随便取用,便继续放着生利息,免得又引起老夫人眼红。
可黎府现在分家了,婆婆又被禁足,头顶上的一座山被搬走,被当软柿子捏的张蔓月觉得天都蓝了,水也凊了,她终于可以大花特花了,用她的银子宠爱她的女儿。
她要一掷千金,满地洒银,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她有银子不怕花用,气死处处压她一头的老婆婆。
「如今咱们不用忍她了,你祖父好歹发了一次雄威,把她给压制了,咱们日后有好日子了!你看看喜欢什么跟娘说,娘给你买。」
买给女儿她不心疼,要不是这孩子打小上山采药养她生产后虚弱不已的身子,她早就是白骨一堆。
其实女儿的辛苦张蔓月都晓得,但她也没法子,当年落水时已经伤到身子,而后诊岀有孕,孕中吃得不好又操劳,好几次差点保不住腹中孩子,她最后一个月都是躺在床上养胎。
临生产时又难产,稳婆说大跟小只能保一个,女儿又不知上哪找来了个仙风道骨的大夫,用金针过穴法催产,折腾了三个时辰好不容易终于产子,产后又大出血,那神仙一般的大夫都花了三天才救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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