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1/2段
但萧承阳半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坐在屏风外头,静静守着、等着,耐心地看着她每个动作。
徐皎月关掉系统提醒,否则她会听到一连串的当当声,他的心疼化为正评,不断累积。
半个时辰过去,他说:「起来,水冷了。」
她没有应答,却听话地从浴桶里出来。
换好衣服走出屏风,他取来帕子把她的头发擦干,用手指梳齐拢成束。
他极有耐心地做完这些,把她拉到椅子前面坐下。
「等我,一下子就。」
徐皎月呆呆地点了头。
他走进屏风后,就着冷水飞快将自己冲洗干净,洗澡时,他的眼睛时时盯着屏风外的徐皎月。
洗好澡,撤掉浴捅,店小二送来饭菜。
他给她夹菜,给她下指令扒饭,她还是很听话,一口口把饭吃掉,他带着她到街上消食,他握住她的手,一步走过一步。
萧承阳没有说话,只是陪伴,可他不晓得,掌心的温度带给她多少温暖。
深夜的街道不见人影,只有月亮陪着,在他们身后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分开、交合,分开再交合。
回到客栈,她上床、他上床,他把她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又说了同样一句没有创意却很暖心的话,他说:「睡吧,不怕,你有我。」
前次,这句话出现时,她的心找到定位。
她窝在他怀里,汲取他的体温,一遍遍告诉自己,是的,没关系的,至少她还有他。这次,同样的话出现,想像扭转了某个契机点。
她一样窝在他怀里,一样汲取他的体温,却告诉自己,她只剩下他了。
什么都没有,只剩他、只剩下他……只剩他了。
她想要待在他身边,想要保有这样的温暖,即使身分不配,即使只能成为他的小妾,即使必须伤心地看着他成为别人的丈夫,她也不想离开他,因为,她只剩下他了。
妥协退让是很痛的过程,可是不退让就必须失去所有,连一点点、一丝丝、一分分都得不到,为保住这分「些许」,她必须妥协,必须忍受退让……
她终于开口,在历经了数不清的伤痛之后。
她说:「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丢掉我?」
她的问题,把他胸口郁气格出,壮硕的手臂施了力,他将她抱进怀里,低声回答,「可以。」
像要印证自己的话似的,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然,一个只是用来保证的亲吻,却在尝到她的甜蜜时,失控了。
他在她唇间辗转流连,她抱住他的身躯紧紧不放,两人不断增温,像一簇火星掉油桶里,轰地……引发大火。
他不懂男女情事,她也不懂,只是胸口有股欲望在咆哮着,呼之欲出。
她想将他留在身旁,不愿失去他的温暖,于是唇齿相接,于是相濡以沫,于是他们在彼此身上试探摸索。
他像狼,用唇舌舔过她每寸肌肤,而她满足地享受那份温热,两具身躯不断交缠、彼此抚慰……一句呻吟,他进入她。
她疼痛地溢出泪水,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不断亲吻她,吮去她的哀伤。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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