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2段
蹙了蹙眉头夏晓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她家花儿看似柔弱身子骨其实跟她差不多强健。哪里会生个孩子就能生成这幅模样?若非她来得及时怕是很有可能难产而亡。
这里面一定有人使了鬼!
夏花身子收拾干净便往主宫的寝室挪这间屋子的血腥味太重了。
夏晓耳边听着外面一大波人在萧衍跟前贺喜,心烦气躁。方才花儿情况那样紧急,偏殿那些宫妃们老神在在的喝茶,没一个冒头说话的。现在倒是一个个嘴巴利索的很,在萧衍跟前讨巧。
挪去了寝宫,谢太医立即上前给把了脉。
须臾,只说她伤了些气血没有大碍。
给她掖了掖被角,夏晓才放下心去:「谢大人,你可否看得出是何种缘由亏了气血?」夏晓相信紫衣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能说得出有人害夏花,定是发现了什么,「我方才在产房闻那香炉的气味怪,会不会是香所致?」
香炉的药是催产用的,谢太医亲自配的。但夏晓这般跟他直说了不对,谢太医心想宫里人多手杂,只说待他看看再说。
产房的东西还在,香味也没散干净。
谢太医进去嗅了嗅,又在香炉里捻了药灰看,东西没错,味道也没错。
夏晓坚持请谢太医再看看,紫衣此时手里还捏着一个昏迷的宫女,适时提留进来。夏晓示意她带远点,转头叫谢太医快看看。
谢太医一靠近这宫女,脸色就变了。
夏晓蹙眉:「有问题?」
谢太医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没想到淑妃娘娘严防死守的,竟还叫人给把手伸进了钟粹宫。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幸亏长宁侯家的这位机警。若是发现的晚,淑妃娘娘怕是要胎死腹中了。
「紫衣,把那个宫女丢到圣上面前。」夏晓放下床帐,头也不回地跟身后的紫衣说,「这些事儿我们就不插手了。」
紫衣点了点头,转身拎起那个宫女就去觐见。
萧衍才看过了孩子,撇下一众莺莺燕燕,正大步流星地跨进主殿的内室。
夏花躺在床榻之上,面色十分苍白。紫衣人还未出去,萧衍将将好听见只言片语,蹙着眉问:「要给朕看什么?」
夏晓一愣,回神便要跪下。
萧衍看她身子不便,立即免了她的礼:「周家的免礼,出了何事儿?」
夏晓被他的称呼弄得一愣,转身立即示意紫衣把那宫人带过来。
「陛下,这个是今日淑妃娘娘产房中伺候的宫人。」夏晓盯着脚下三分地,道,「身上携带古怪气味的香包,能致产妇晕眩。今日若非娘娘幸运,皇子殿下很有可能不能出生。请圣上为娘娘作主!」
其余的不必她说,谢太医立即上前把宫人身上的古怪交待清楚。
萧衍脸上洋溢的初为人父的笑意瞬间收尽,他捏着杯盏的修长手指倏地收紧,指节青白:「当真如此?」
谢太医点了点头,十分笃定:「若非夏姑娘发现的及时,情况定会凶险非常。皇子殿下十之八九会胎死腹中。」
萧衍当即惊出一身冷汗,隐约间,竟生出后怕之意。
他将杯盏往桌案边一放发出嘭地一声响。内室的宫人顿时一抖,齐齐跪了下去。他脸沉了下去,呵道:「来人,给朕彻查!」
胆敢把手伸进钟粹宫,他要剁碎了她们的爪子!
萧衍登位一年,后宫才建不久。主事的宫妃除了夏花之外,就一个大选才进宫萧衍外祖家的表妹武惠妃,一个李太傅家嫡孙女端昭容,再有一个旧府的梁妃。其他的,都不成气候。
手伸得动的,也不外乎这些人。
今日淑妃生产,武惠妃坐溢的初为人父的笑意瞬间收尽,他捏着杯盏的修长手指倏地收紧,指节青白:「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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