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2段
若非心仪,又怎会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若非心仪,又为何会让花素锦借机认识了云浅浅,这样主子才方便透过花素锦的手,间接替她解决一切的麻烦事儿。
「心仪?」没好气地轻嗤一声,殷骥骁望着谭悦之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睥睨,「那种丫头哪里值得本皇子心仪了,总是傻呼呼地替人作嫁衣,像她这样的人要是碰上宫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只怕不用三天就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那语气里头呈现的是诸多看不起,彷佛无比嫌弃,可若认真品味一下,却能听出殷骥骁对于云浅浅的保护之意,因为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处处危机,所以不愿连累那个本就体弱的姑娘,宁愿倾尽全力为她找一个一世安稳的栖身之处吗?
跟着这个主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天之骄子打小就显得冷情无比,许是因为生母已不在,打小就在皇贵妃身边长大的关系。
殷骥骁自懂事开始,就跟在二皇子的身后,替二皇子做了许多的事,因为皇贵妃总是有意无意的暗示他,他的命是她保下的,若非她的护值,以殷骥骁没有生母照拂更没有外祖家支持的皇子,要能在肮脏污秽的后宫活下去,几平是不可能的事。
也因为这样,殷骥骁心性早熟,旁的皇子才在读书识字之时,他却被送到了皇贵妃替他找的武学大师那儿,起早贪黑的练功,学得了一身的好武艺。
后来学成回到皇宫,也总在是贵妃的示意下,帮着二皇子处理一些不能见光的阴私之事。就连让他毁容的那条疤,也是因为皇贵妃想要除去政敌,所以殷骥骁才会领着暗卫夜袭,结果小命是捡了回来,却也让原本无瑕的面容多了道吓人的疤痕,个性也越发张狂与难测。
那回的受伤,全靠皇贵妃的妥当安排、皇上的偏心,再加上没人相信当年不过少年的四皇子会有这样的身手与那般缜密的安排才了结,否则当初的事很难脱身。
可从那件事之后,殷骥骁的个性也越发地难测,无论做什么,总是带着一股想要毁天灭地般的张狂,再加上皇贵妃如今依然时不时地索求报偿,随着次数的频繁,殷骥骁的个性也就越发阴鸷,谭悦之甚至发现,主子替皇贵妃办事时已不似以常那样毫不保留实力,隐隐在办事时暗暗培植自已的势力。
虽然主子的心情阴晴不定,有时甚至带着一股残暴的噬血,但身为近卫,他其实知道在那狂暴的背后隐藏着多少的辛酸血泪,所以每每他都会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冲动,希望主子能更加善待自已,一如此时,他更希望主子能想清,别等云姑娘嫁了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意,那可就来不及了。
「主子难道不觉得,其实云姑娘很聪慧,她若能在骆氏手下不吃亏,或许也能处理主子身边的麻烦事吗?」冒着被惩戒的危险,谭悦之再次开口,然而殷骥骁只是冷眸一扫,就让他有些扛不住怒气威压。
「你最近很闲?」轻飘飘的话语才落,殷骧骁已经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在了谭悦之的胸口,那凌厉的气势直到最后都没有收敛分毫。
谭悦之一口鲜血蓦地喷岀,人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无法站立,最后更因为胸口的剧痛蓦地跪在地上,他低着头却不说话,没有为自己辩驳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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