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荜路蓝蒌第1/4段
1、初入基地</P>
又度过了一个温馨而甜蜜周末，周一早上六点，方言就已经出现在新兵营训练场，开始每天必须的体能训练，跑完步，刚拔了几轮单杠，就听见钱营长招呼自己…</P>
去宿舍简单拿了几件日用品，方言随钱营长向“小悠山”进发。还没进入基地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训练队伍的吆喝声。</P>
下了车，远处一排“小平头”争抢着翻越障碍墙，钱营长笑着说：“有点感觉吧？”方言平静的说：“这些都是选拔的挑战赛队员？”</P>
钱营长自嘲的一笑，讪讪的说道：“他们还不够资格，这些都是你的陪练，你的人肉沙包。”说完，带着方言走向玻璃圆球建筑，边走边说：“这是室内训练场，内设游泳池、拳击台、散打场、手枪射击馆、单双杠平衡区…”</P>
这时听见钱营长落寞的沉声道：“这些设备沉寂了好多年，今天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但愿我们不会让它们失望。</P>
走过拳击台时，钱营长感叹的说，这个拳击台上我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呢，说着对方言自信的一笑，真手有点痒痒呀，说着哈哈大笑。</P>
方言跟着后面，看着链条围绕的场地，微微一笑，没有说话。</P>
经过无障碍通道，从散打场经过，看见立着很多木桩、悬挂着很多沙袋，方言以前没见过，很是好奇，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拳，快速击在一个一人高的沙袋上，只见沙袋呈90度飞起，中间一个很深拳头印，当沙袋反弹回来时，方言飞起一脚，只见沙袋像炮弹一样飞出去三丈多远，重重的砸在一个直立的木桩上，瞬间，木桩散架，沙袋破损…</P>
方言惊呆了，知道自己有点鲁莽了，赶紧向钱营长解释说：“我还没有用力呢，我就是想试试，这也太不牢固了！估计时间久了绳索也老化了…”</P>
这时就见钱营长回过头，用见鬼的表情看着方言，嘴张的拳头都能塞下。结结巴巴的说：“都…都打飞了，这你还没用力？”</P>
方言还以为钱营长怪自己鲁莽呢，尴尬的摸着头说：“损坏公物我赔，无心之举，纯属意外。”说完尴尬的讪笑着。</P>
钱营长明白方言误会了，急忙调整情绪，惊喜的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打的好，坏的好！”</P>
方言彻底被搞迷糊了，设备都损坏了，还好呢！也惊异的看着老钱，心里暗腹：“这老钱不会心疼急了说反话吧？”</P>
钱营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了，也像方言一样，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对准身边的沙袋就是一拳，沙袋40度斜着摆动，回落时，老钱一个后回腿，沙袋飞起不到60度角又回落下来…</P>
看着回落的沙袋，钱营长有点泄气，但眼睛闪着金光…，因为他知道，从基地建成到如今，还没有谁能有这样破坏力度，这些沙袋是前几天刚换上的。</P>
于是，回头对方言说：“有可能老化了，我让人换一批。”</P>
转过杠铃场地，走进一道门，一股清凉迎面扑来，映入眼帘的是蓝汪汪一片，游泳馆到了，老钱看了看池中的温度测试牌，显示是24度，回头对方言说：“前几天换的水，水温还有点低，26度就适合。”于是又向里面走了走，到了一组休闲桌椅旁，伸手示意方言坐下。</P>
环视了一眼游泳馆，钱营长又说：“军铁五项；200米标准步枪射击，包含精度射和速射、300米障碍赛跑，跨越20个障碍物、投弹，包含投准和投远，8公里负重越野跑，这些项目都在室外训练。只有50米实用游泳，在室内训练，不知你对游泳了解多少？这50米要经过4个障碍物，教练叫苏盈颖，25岁，集团军特训队支援过来的，冷美人，听说不好伺候，你还是悠着点！说完，同情的看着方言，呵呵笑了…</P>
方言听完也没在意，若有所思的说：“枪械我没接触过，游泳我在学校游泳馆学的，除了蛙游还有狗刨刨，其他的我不会。”</P>
方言老实的交代着，钱营长听完哈哈笑着说：“如果你啥都会都精通，那还让我们干什么！”说着站起身来，开心的拍拍方言的肩膀说：“走，带你出去到射击投弹场转转。”</P>
老钱边走边想，终于有你小子不懂的项目了，你一次次都快把老子眼珠子惊掉了。接下来该老子揉揉你了。想到这里，竟然不自觉的嘿嘿笑了出来。</P>
绕过圆球建筑物，向东走了500多米，远远的看见四周红旗飘飘，山壁下一排排靶托，右手一座座水泥坑道…</P>
钱营长边走边说：“前面就是靶场，右边就是投弹场。步枪200米精射、速射在这里完成训练，教官叫林素素，集团军教导队支援的。投弹教官叫董玉，也是省军区教导队出来的。300米障碍赛跑教官叫陈一飞，集团特训队支援过来的。8公里越野我负责。”</P>
钱营长站在旁边一个小土山丘上，环视着下面的靶场，意气风发的说道：“接下来，你要在这里封闭三个月，三个月后将接受严苛挑战，是骡子是马，就看咱们了！”</P>
方言刚听完没在意，品着品着感觉有点味道不对了，心里暗腹：“封闭三个月啥意思？不会吃住都在这里不让回去？”</P>
怀着忐忑的心情，弱弱的问道：“钱营长，封闭三个月是啥意思？您不是说每周训练四天吗，这又是啥情况？”</P>
老钱狐疑的看着方言，惊讶的说道：“刘宇没有给你通知？周五六点多集团军司令部，会议下发决定对你实行，封闭式强训三个月，集团军司令部很重视，昨天支援的教官都到位了。</P>
听到这里，方言得心都沉到脚底了，沮丧着脸说道：“那我的学业不就被耽搁了，还有我的…”</P>
钱营长一脸的同情，尴尬的笑着说：“我官太小，说了不算，这是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你就担待着点吧。至于学业的事，司令部已经和学校沟通过了，双方达成谅解了，没问题。还有你的私人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着，装模作样看了一下表说：“你还有20分钟处理私事的时间，快打电话吧，九点以后你一切通讯工具都会被收缴，顺便说一句，上面派来一个特训总监，叫什么陈良宇，听说很能打，是个狠人！</P>
此时此刻，方言有一种上当被坑的感觉，他想哭，已经没时间磨叽了，一看手表，还有18分钟了。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按了1字键杨雪的电话，一遍没人接听，两边没人接听，他白反应过来，现在是上课时间，杨雪电话静音。没办法只能发了条短消息：“雪儿姐，我这边情况有变，上边命令三个月封闭训练，一会手机会被没收，我不在的时间，你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凯旋归来！”正在这时，老钱打手势走人，方言急忙按回车键，信息发出去了！</P>
一路上耷拉着脑袋，回到生活区，方言被安排在二楼一个单间，除了电视，一切设施齐全。坐在床上，刚准备试着再拨电话呢，就听到楼下一个女声喊到，所有人员下楼开会。</P>
方言赶紧跑下楼，进入中间会议室，靠墙边椅子上坐着十几个精干的迷彩服“小平头”，后面还坐着两个穿军装的小胖墩，对面会议桌左手坐着三个漂亮的短发军装女，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军装男，一双锐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的注视着进门的方言。右手坐着五个面色黝黑，表情冷峻的军装男。方言准备在后面找个座位，这才发现钱营长坐在会议桌的西头。指着旁边座位示意他坐下。</P>
这时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方言是吧？坐在我对面这个空位上。”方言回头发现，说话的正是主位上的“彪悍军官”。</P>
方言心情正不爽呢，也没说话，直接坐在中间椅子上，感觉所有的眼光都盯着自己，下意识低着头，右手把玩着左手腕上的手表。</P>
这时又听一个清脆声音说道：“首长问话，你还没回答呢？”</P>
方言有点惊诧，首长问话？突然想起…</P>
于是便站了起来，冷着脸答到：“报告首长，我叫方言，今年18岁，来自宁都医科大学。入伍一周，是个新兵，请首长训示。”说完，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教官们。</P>
一刹那，会议室静悄悄的，就见大家相互目光交流着，都一脸的不可置信。</P>
这时，对面年龄最小女兵微笑着说道：“我来介绍一下吧，”说着又微笑着看看方言，又看看主座位军官，主座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个女兵接着说道：“方言请坐下，我叫梁洁，负责办公室的干事，随后指着主位说，这位是陈良宇，是这次特训的总教官。他叫陈一飞教官，这位是林素素教官，这位是苏盈颖教官，这位是董玉教官，这位是…”</P>
呼啦啦一长串，方言听了个七七八八，有三个月时间还怕不认识。</P>
最后，梁洁看着方言又说：“我们大家都是给你来做服务的，希望你端正态度，好好训练，说完，看了一眼陈良宇就坐下了。</P>
停顿片刻，陈总教严肃说道：“大家都知道，集团这次把我们汇集在这里，就为一个目标，做好方言的指导、配合和服务工作，集团军司令部对这次特训很重视，希望大家各负其责，克勤职守做好后面的训练保障。按照司令部指示，本次实行封闭式强训，会议后，参加训练的人员必须把通讯工具上缴。”说完看了看钱营长，老钱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今天是第一天，白天参训人员熟悉场地，晚上七点开始8公里体能强化练习。”</P>
这时，梁洁又站起来说：“散会后都到我这里自觉上缴手机，只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说完看了一下旁边教官，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就散会。”</P>
呼啦啦，一个个向外走去，陈良宇让钱营长留下，其余人都散了，方言跑上楼梯，几步跨入房间，刚拿起电话给杨雪拨打了一下，还是没人接听。知道段飞和臻海涛也在上课，准备给刘宇说一下情况，一抬头看见梁洁笑呵呵看着自己，伸出洁白的小手。戏谑的说道：“手机拿来！”</P>
方言有点尴尬，讪讪笑着说：“梁姐，就打一个电话，就一个！”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梁洁。</P>
梁洁小脸一喜，开心的说道：“嘴巴很甜呀，好吧就给你破例一次，就打一个，只能给男生打！”</P>
方言连声说道：“给男生打，绝对男生。”说着急忙拨通刘宇的电话。</P>
刘宇看到方言的电话，很是惊讶，暗腹：“不是说封闭式强训吗，手机还能用？”随手接通电话，就听电话里方言急切的说：“刘哥，你别说话，听我说，我要封闭式强训三个月，你告诉段飞，让告诉雪儿我的情况，还有，你找臻海涛把我的吉他拿来，还有，我宿舍床头有几本书，上面最厚的两本，是英文版的，你给我带来…”还想唠叨几句，手机被梁洁抢走了。</P>
就听梁洁说：“我说过不准说女人，雪儿是谁？年纪小小的不学好！”说完，跨出门走了。</P>
方言余兴未尽，呆呆地看着门口，心里一阵阵唏嘘不已…</P>
2、林教官的心思</P>
室内训练场，散打场边上，一个教官指着散落在地的木桩和破损的沙袋说：“陈主管你看，这个木人桩距离破损的沙袋有三丈多，也就是说，这个沙袋是被人用外力强行摔过来的。这个粗壮的木人桩是枣木做的，虽然年代久了，但很结实的，能从中部硬行断裂，这需要多大力道才能做到？”</P>
陈良宇审视着现场，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这一次队伍里面有强人呢！这些沙袋昨天重新装配的，不知谁今天来过这里？立马查一下！”</P>
这时，旁边有个军士赶紧说，报告首长：“早上钱营长来过，还有那个叫方言的。”</P>
陈良宇鹰眼一缩，奥！钱营长来过？说着他又摇摇头。突然抬头，看向了那个兵士，又说道：“你说还有方言来过？”军士连忙点头称是。</P>
陈良宇沉思了良久，回头告诉军士：“马上更换沙袋和木桩，此事就我们三个知道，不要张扬出去。”说完大步走了。</P>
下午没事，方言想出去转转，顺便了解了解基地环境，顺着盘山小路一路向上走去，一个小时后，方言站在山顶的哨岗上，俯视基地；郁郁葱葱，山石林立，基地就是一个泛着光的足球。方言从反方向下山，穿过一片碎石林，最后回到了基地靶场。看着场内有人影晃动。</P>
对枪械，方言很陌生，也很好奇。顺着左边的通道，方言走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剪发女兵，方言认出了，她就是射击教官林素素。于是，上前说了声：“林教官辛苦！”说完微笑的看着林素素摆弄枪支。</P>
林素素看见是方言，笑呵呵的说：“再辛苦，还不是要给你服务吗！”说完感觉话有些问题，突然脸颊泛红。方言也听着有点暧昧，看见林素素有点尴尬，急忙说道：“林姐，这枪好玩吗？我从来没碰过枪，也是第一次见真枪，军区门口哨兵都拿的样子货。我能摸一下吗？”说完，也尴尬的笑了。</P>
听见方言的话，林素素急忙把枪递给方言，有点慌乱的说：“给你摸，想抱着睡觉都行。”说完呆住了，粉脸通红，急忙转过身，假装去检查别的设备。</P>
方言接过枪，心情非常激动，好像没听见林素素的话，连忙说：“林姐，真漂亮，摸着真舒服！”</P>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一听这话，林素素直接暴走了，方言还以为林教官要去检查靶拖，也没在意，拿着枪，左看看右瞄瞄，心里的那个爽就别提了。</P>
走到靶托跟前，林素素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想起方言最后话，心里还有一点点意犹未尽的不感觉。</P>
十分钟后，平复了心情的林素素来到方言旁边，柔柔的问：“你今年才18岁？”方言一边安装着拆卸下来步枪的零部件，一边说：“过了年就十九了。”林素素虽然惊愕，但已经要有准备了，于是接着问：“你是学中医还是西医的？”方言随口就说：“都学！”林素素有点惊奇，接着又问道：“你是双学位？听说你在读博士？”方言这才抬头看了看林素素，就见她的脸蛋犹如精致的瓷器，白皙细腻，散发着淡淡的红润。</P>
方言心里一荡，守住心怀赶紧说：“林姐，你的信息很完全，我西医在读《精神医学》中医早就毕业了。”</P>
听了方言的话，林素素心彻底凌乱了，这还是人吗？这就是个妖孽！自己25岁了，才报读研究生，已经感觉很有成就了。没想到方言18岁就读博士了，这人比人真让人受打击。于是又问：“你为啥不读中医研究生呢？”</P>
方言正忙着装枪呢，随口说：“他们教不了我，我能给他们当导师。”</P>
林素素一听这话，感觉这小子在糊弄自己了，开始吹牛了。</P>
于是，鼓着腮帮子，嗔怪说道：“年龄不大，口气不小！能把枪拆了，却装不回去，还敢吹牛！。”说完，呵呵笑了起来。</P>
听到这话方言才感觉到自己刚才有点狂了，于是，尴尬的对林素素笑着说：“对不起，林姐，我是随口胡说的，你就别当真。”说完，把装好的枪交给林素素。</P>
又意犹未尽的说：“真漂亮，感觉真好！可惜没有子弹，如果能放几枪就爽死了！”</P>
听到这话林素素，心里又凌乱了…，看着走远的方言，林素素久久不能释怀…</P>
下午六点刚过，刘宇拿来了方言要的东西，并告诉方言安心训练，杨雪很理解你，也很支持你，让你加油！</P>
这是今天最好的消息，看着时间还早，方言侍弄起吉他来，那是雪儿姐给他第一份礼物，看着吉他就像雪儿在身边一样，不知不觉中，小楼上响起《镜中的安娜》那悠长怀旧的吉他声，眼前一幕幕过往浮现在眼前，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难忘，让人欲罢不能…迷雾中那个纤细的背影又浮现在眼前，让人怜惜又让人心碎，慢慢的转过身来…迷雾中缓缓走出了雪儿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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