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荜路蓝蒌第2/4段
只见陈良宇手提橡胶棍站在场院中，几个教官抬头挺胸，背着手默默的站在后面，前面十几个人正在忙着整队，方言赶紧站在队伍后面，抬头挺胸看着正前方。</P>
优美的“吉他”声，都让我忘记了时间，现在是七点十分，比原计划推迟了十分钟，那就训练多加一个小时。说完，眼光扫向方言的位置。</P>
就听钱营长从后面站出来，大声喊道：“全体都有，立正…稍息…，我说两句：“今天晚上8公里越野，顺着山脚下小路跑到连接桥的位置，再从上绕过到对面跑回来，来回将近10公里，有人在八公里位置等你们，38分钟及格，35分钟良好，30分钟优良。今天第一天就不负重了。全体都有，立正…噗…随着又一声哨笛，队伍开始顺着山脚缓缓跑起来…</P>
方言不紧不慢，紧紧跟在队伍的后面，前面3公里多，队伍之间间距很小，大家步伐整齐，跑步匀速，没有抢超的现象。方言知道这都是些长跑老狐狸，估计在4公里以后就慢慢加速了。</P>
大桥拐弯处刚过，队伍前后已经拉开了近500米的距离，并且还在不断的拉大。方言知道该加速了，不然，他们陪跑的意义就不大了，自己会被加倍惩罚的。</P>
随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在距离前面车影不足1千米的位置，方言冲到了最前面，并且速度还在提升…随着一声娇呼，方言冲出了白线，只听后面娇声再次响起，26分18秒，方言慢慢停下脚步，缓缓的走向车边，掐表报数的是林素素和梁洁，还有一个男军官，方言暂时对不上号。</P>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又听见一声娇喝，34分30秒、35分25…，直到所有人都回来，这时，陈良宇和钱营长也走了过来，看到记录本，老钱一脸的肉疼，陈良宇和几个教练面面相觑，你们三个没弄错？陈良宇一脸的惊诧，急切的说道。</P>
几个教练都说没问题，三只表读数一致，已经确认无误！陈良宇又看了别人的数据，回头看了车后面的方言，大手一挥，大声说：“收队！”</P>
迎着夕阳的余晖，队伍缓缓向着来时方向前行…</P>
听着队伍后面疯子，怪胎，褒贬不一的议论声，队伍回到了基地院内，就听钱营长一声立正，大家又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板。</P>
陈良宇站了出来说道：“今天8公里越野初试牛刀，效果明显，有些同志要加油了！原地休息30分钟，接下来是体能测试，考核标准：俯卧撑120次，要求：1分钟20秒完成及格。仰卧起坐100次：1分10秒及格。负重蹲起100次：40公斤杠铃1分10秒及格。蛙跳100次：1分20秒及格。马步冲拳100次：1分20秒及格。哑铃扩胸100次：1分20秒及格。杠铃平推100次：重量40公斤杠铃1分20秒及格。高抬腿100次：标准：膝盖至胸1分20秒及格。”</P>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大家起身列队，不一会满地都是起伏身…</P>
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接近10点钟，随着一声哨笛长鸣，看着一个个弯腰曲背，东倒西歪的身影，陈总教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随着一声解散声响起，现场哀鸿一片，相互搀扶着走向宿舍区。</P>
总教办公室里，钱营长和几个教官都在，就听梁洁汇报说：“方言体能测试成绩都还行，全部数据在这里，说着把一张表格递给陈总教。”陈良宇对比着看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暗腹：“这不合理呀，结束时，别人都累瘫了，唯有这小子，脸不红，气不喘，步伐稳健，精神状态很好。虽然不是考核，但这样的中上游成绩绝对有问题！”</P>
想到这里，他把表格递给钱营长几个人看，等大家看完了，陈营长说道：“我感觉这不是他的成绩，一听是测试，这小子耍滑头作弊了，”说完看向了众人。</P>
这时坐在一旁的林素素说道：“测试时，我一直观察方言的行动，刚开始很努力，俯卧撑他两分钟做了150个，卓越第一，第二轮仰卧起坐，他边做表看别人，有点等别人的意思，最后100个仰卧起坐他总时1分08秒，虽然成绩合格，但不算最好，我觉得他没用全力。”</P>
听了林素素的话，陈良宇几个人又对照着看了一下，还有后面几项，他差一点都不合格。</P>
看到这里，大家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这小子不愿意出风头，这是要扮猪吃老虎了。</P>
今天一直冷着脸，与世无争，默默无闻的苏盈颖终于开了金口，冷声说道：“我们对不服从训练，偷奸耍滑者一定要加倍处罚，不然以后谁能教导了他！”说罢玩起了手中手电筒。</P>
大家听完都思考苏盈颖的提议，梁洁突然说：“这小子有点嚣张，竟然当着我们大家面戏耍我们，应该处罚！”这时陈一飞插话道：怎么处罚？罚他再做一遍测试项目？</P>
董玉接口说：“他就是不出力，没有不合格，如果你罚他，那排在他后面那些人该怎么办？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他不是不出力吗，好办，直接上擂台，不出全力就要挨揍，你们说他还能磨洋工吗？”</P>
董玉说完，全场只有老钱和林素素没有明确表态，其他人都赞成。</P>
陈良宇看着大家基本同意，想起散打场破损的沙袋和散架木桩，也就点头同意了。老钱看着陈良宇和董玉几个，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几个人看见，还以为老钱不忍心方言挨打，都知道方言和老钱走的最近，就安慰老钱，别担心，大家手里都有分寸，不会伤了他的。老钱暗叹，我怕方言个愣头青不小心伤了你们几个。</P>
随后商量好，后半夜三点钟紧急集合，单杠，双杠，找机会罚方言上擂台。</P>
3、逼上擂台</P>
夜晚很安静，后半夜三点，突然传来一声三声哨笛声，方言正在做美梦呢，听见立马下床，随手戴上帽子抓起腰带边走边系，跑到楼下，发现已经有几个陪练队员站好了，陈良宇和几个教练都背手站立。</P>
方言进入队伍，挺胸抬头站好。一会人到齐了，陈良宇说道：“突击双杠，单杠引体，目标训练馆内，跑步…”</P>
一群人呼啦啦向室内训练馆跑去，双杠，单杠引体方言基本全不合格，不是不行，是不得要领。最后被罚，拳击台或散打台任意选一项，接受下面三个人挑战，三局两胜就结束。</P>
听到这种情况，队员们全体兴奋，终于看到造孽吃瘪了，大家心里痛快呀！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时机给方言一个下马威。</P>
方言这个郁闷就别提了，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回头看向老钱，老钱又是无奈的一笑。方言明白了，这群人是想试试自己的软硬，不然不会有狗屁的双单缸测试，自己还没练过，咋能合格，这也许就是不教则诛吧，真把自己当小丑对待。</P>
想到这里也坦然了，走上散打台，等着挑战。站在台上扫视全场，陈良宇脸色潮红，表面平静、梁洁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苏盈颖脸色依然冷清，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陈一飞和董玉一脸的期待，林素素一脸的担忧，只有老钱一脸的肉疼表情。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有人竟然脱掉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肌肉，看到这里，方言确定，这群家伙很久没挨打了。于是也脱掉上衣，一条军绿色的背心，胸肌鼓鼓，几条腹肌隐隐约约，胳膊上疙疙瘩瘩。虽然不是古铜块，也是白玉一块块。</P>
方言等了半天，还没人上来，估计是在等命令，于是，也不难为大家。用戏谑的口吻说道：“难道等天亮吗？不打我回去睡觉了！”</P>
此话一出，只见队员中那个古铜色跳上擂台，嘴里还带着零碎，对面站定说道：“兄弟，有点嚣张，我叫刘龙，记住谁打的你！”</P>
说完，直接一个饿虎扑食，向方言扑来，方言问没躲闪，左手象征性格挡一下，右拳直接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刘龙倒退几步，退到台边勉强立住身形。狂甩左手，又握紧拳头。</P>
这时，台下惊呼声响起，他们很多人知道，刘龙在集团军里斗狠出了名，能让他第一回合吃这么大的亏，还没见过。</P>
方言心里一叹，这是个武勇之人，可惜练习武功太晚，根基不扎实。否则，和自己真能一斗。</P>
真感叹呢，刘龙向前虚晃一拳，抬腿就是踢，招数隐秘，速度迅捷，一般人绝对会中招受伤。只见方言一手格挡，又是一个直拳，砸在刘龙脚心上，只听哎吆一声，刘龙斜飞出去三步远，抱着右脚蜷缩起来。</P>
全场大惊，方言知道刘龙有可能骨折了，急忙过去拉开蜷缩的右腿，让刘龙躺平。这时台下陈良宇和几个教官都上来了，看到刘龙脸上汗珠滚下，知道伤的不轻。正好队里军医也在场，拨开方言，上前检查，说有可能脚骨骨折，他没办法，让紧急送陆军医院去做手术。</P>
人是方言打的，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就默默看着，</P>
大家都一脸的不自然，陈良宇心里真后悔，也很后怕，一个恶作剧，竟然让刘龙废了，如果换作方言被刘龙给废了，这该如何向集团军交代，估计自己都有可能脱军装走人了。</P>
正在这时，听见老钱说：大家不要慌，让方言看看，他应该有办法保住刘龙这只脚。听到钱营长的话，大家都看向了方言。就听苏盈颖冷冷的说道：“钱营长，你急糊涂了吧！骨折不去医院做手术，就是神仙来了也白搭。如果是粉碎性骨折就更麻烦了，别在耽误，抓紧时间容医院。”</P>
说完，几个人就要抬刘龙起来，林素素突然说道：“让方言看看，他是中西医双学位，又是在读博士，接骨需要中医技术，我看他刚才很专业的，就让他试试吧，至少他能让刘龙少受点疼痛，就几分钟，你们谁先开车去。”</P>
大家看看这陈良宇，又看看方言。最后还是陈良宇说话了，他问刘龙：“你感觉咋样，不行让方言看看？”</P>
九龙悲哀的望着方言，说道：“刚才方言捏了几下，感觉不是那么疼了，让他看看吧。”</P>
方言也没再说话，单膝跪地，一手抓住脚腕，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按住脚掌，慢慢的蠕动着，脚腕上的手又揉捏着脚背，就在这时，就听咯噔一声轻微的响声，刘龙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众人都吓傻了，这时就见方言放下刘龙的脚，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伤骨接好了，还有点骨裂，一会刘龙醒了，我再给按按，休息几天没事了。”</P>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狐疑的看着刘龙，方言直接在刘龙鼻子下方部位按了两下，过了几秒钟刘龙醒了。大家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林素素急忙问刘龙好点了吗？刘龙轻微动了动脚，一脸惊喜的说，不疼了，脚也能动了。</P>
听到刘龙的话，大家都被惊住了，都一脸的不可思议。军医上前用手查看了一遍，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刚才我都摸到骨茬了，现在光滑的好像和没有伤过一样。”众人又是一惊，齐刷刷的看向了方言，那样的眼神感觉在看怪物。</P>
事已至此，方言问不想再说什么，赶紧治疗完回去睡觉。于是，以一种无可置疑的口吻对刘龙说：“躺平，抬腿，屈膝，”说着让老钱帮忙扶住刘龙的腿部，双手前后贴在刘龙的脚心和脚背处。一会刘龙脚上出现淡淡的雾气，方言头上也出现淡淡的蒸汽，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十分钟后，方言放手起身，对地上躺着的刘龙说：“起来慢慢走几步试试。”说完走向台边，拿起衣服就走出了场馆。</P>
众人心都在刘龙身上，看着刘龙慢慢有下台，人群彻底沸腾了！</P>
大家这时才想起方言，四处寻找不见，就听苏盈颖说道：“他走了！刚出场馆大门。”</P>
陈良宇长出了一口气，问刘龙感觉咋样，刘龙说伤脚暖融融的，很舒服！好像刚才做梦伤了脚，梦醒了脚却没事。</P>
看见旁边的沙袋，陈良宇突然想起来下午看见破损沙包和散架木人桩，急忙问钱营长，老钱也没明说，也没隐瞒，看着大门口说：“你都知道了，还问这干嘛？”听到这话，陈良宇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好悬，还好自己没有上去，否则，刚才倒下的不是刘龙了。</P>
想到这，陈良宇喊道，今天的事情一级保密，不准外传。说完大手一挥，回去睡觉，明天上午休息，下午开始训练。</P>
回宿舍的路上，苏盈颖故意和林素素走到一起说话，就听苏盈颖问道：“素素，你是怎么知道方言是中医，还是在读博士？”林素素莞尔一笑，调笑着说道：“对他感兴趣，所以啥都知道了！”听到这话，苏盈颖被噎的不轻，知道林素素在调侃自己。于是又问：“他今年真的才18岁吗？他咋上的学，咋算时间不够，不会从娘胎里就上学了吧？”</P>
听这么没营养的话，林素素又调侃着说道：“反正你和方言要在游泳池里要待三个月，还怕没时间相互了解？”</P>
没问出答案，苏盈颖又被呛了一口温水，心里不是滋味，也不再问了。她突然感觉有点失落，平生第一次有点患得患失起来…</P>
陈良宇坐在办公室久久不能平静，想起方言治病的场景，那缕缕蒸汽又飘荡在眼前，他心里虽然很震惊，但更多的还是疑惑。</P>
4、苏教官的游泳课</P>
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直到日上三竿，大家都起来了，开始吃早饭时还不见方言出现，陈良宇有点担心，准备派人上去看看，被钱营长制止了。早餐快结束时，方言出现在餐厅里。</P>
总教办公室，陈良宇泡了杯茶，刚坐在办公桌前，苏盈颖报告进来了，陈良宇疑惑的看着这个冷美人，就见苏盈颖开门见山的说道：“陈总教，我想让方言九点半去游泳馆。”随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资料显示，他基本没有游泳技能，时间紧张，您看？”</P>
听到苏盈颖的请求，陈良宇松了口气，随口说道：“这样也好，你去准备上课，我让梁洁去通知他。”</P>
刚吃完早餐的方言，正准备去场边溜达溜达，就听见梁洁的声音，方言回过头看着走近的梁洁，微笑着说道：“梁干事找我何事？”</P>
听到自己从方言嘴里的梁姐到梁干事微妙转化，梁洁有点小小失落，不过她也没表现出来，笑容可掬的说道：“总教通知你9.30去游泳馆上课，这也是苏教官的要求。”说完就转身走了。</P>
方言看看表，还有15分钟，回了趟宿舍，立马向游泳馆走去。</P>
刚进游泳馆，就见苏盈颖站在水温计旁边，方言上前立正，敬礼，说道：“报告苏教官，学员方言向您报到。”</P>
苏盈颖知道方言来了，还没考虑好如何说话呢，方言的正规操作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急忙立正还礼。</P>
方言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刘小心翼翼的问道：“就我一个人上课，没有其他人？”</P>
苏盈颖冷冷的看了一眼方言，淡淡的说道：“他们不需要！我接到的通知就是为你服务，也只为你负责。”</P>
方言讪讪一笑，又说道：“那我们干什么？”</P>
苏盈颖抬头打量了一眼方言，戏谑的说：“你就穿成这样准备下水吗？”</P>
方言有点气结，就听苏盈颖又说：“去更衣室，换上泳衣出来。”</P>
方言纳闷，自己没带泳裤来，拿啥换？</P>
看到方言的表情，苏盈颖难得的放松了表情，淡淡的又说道：“进去更衣室，长条凳上有一套，换上立马出来。”</P>
听见这话，方言松了一口气，二话没说进去换上泳裤泳帽，手里还提着护目镜。</P>
看到穿着黑色泳裤的方言出来，苏盈颖有点不淡定了，这小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脂肪，几条腹肌就像刻画上去一样，那么的刚劲有力，窄腰宽背，雄壮的二头肌，这还是一个只有18岁的青年吗？眼光上移停格挡一下，右拳直接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刘龙倒退几步，退到台边勉强立住身形。狂甩左手，又握紧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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