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四章[06.10]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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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郅看着半开的院门,「有人在里面?」
小厮笑着道:「国公爷刚来,正等着世子呢。」
齐商抬手借着剑柄将湿漉漉的木门推开,显国公身穿着浅灰色绣祥云大氅的身影便骤然出现在眼前,裴郅进了门去淡淡地叫了声父亲。
显国公正垂目看着墙角翠竹,闻声抬眸颔首,「早早地叫人唤了我来,你倒是来得晚。」
裴郅随手揽了揽外袍,不甚在意道:「难得休沐便多眠了会儿。」
这两人说话口吻都平淡的很,不像父子,倒像是哪个街口碰见的陌生人。
府里的人倒也习惯了,这两人要是有一天真亲近起来才是骇人呢。
「说,叫我过来什么事。」显国公唇上短髭动了动,「晋侯还在楼外楼等着我过去呢。」
裴郅眉眼间凝着几分冷意,「父亲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齐商,把人弄出来。」
显国公抖了抖广袖,看了眼叫晨露寒霜半湿的靴面儿,「昨晚回来听安子说了两句,似乎是莲桑做了些不大好的事,叫宁氏和柳氏都遭了罪。」
裴郅没说话,显国公在院子里走了两步缓解脚上的寒意,缓缓道:「这事儿你自处置便是,又何必多生事端再叫我过来一趟?」
「人是父亲房里的,自然得叫了你来。」
冷风飕飕,显国公眉头微蹙,背着手在后头。莲桑是被两个小厮从柴房里拖出来的,她自昨日晌午被柳大公子送回来就狼狈的不像样,后来又叫齐商楚笏招呼逼问了一顿,再是瞧不出来一丁点往日动人的模样。
她身上只罩了两件单衣,半趴在冰沁人骨的地石板上冻得直发抖,连脸都僵的做不出什么表情来。
她动了动乌紫色的双唇,盯着眼前被风吹晃得有些厉害的浅灰色衣袍,迎着风吹来了些檀香的味道,她又动了动鼻子,呼出两道热气来,下一刻白底黑面儿的厚靴便落在了她近前三两步远的地方。
「国、国公爷……」莲桑的声音飘忽的近乎出口就要消散在冷风里,「妾、妾……」
她实在是太冷了,哆哆嗦嗦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显国公低眸看了她一会儿,半阖着眼帘转向裴郅,「你要干什么就快些,晋侯手里头的酒可不等人。」
裴郅眉梢缀着的阴冷稍散了些,「父亲可真是无情呢,枕边人还比不得晋侯手里的一壶酒。」
显国公也不在意他话里的隐含的嘲弄,平声道:「无情有情是其次,做错了事本就理该受罚,她既做了,自个儿受着便是。」
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听得欲想要向他寻求庇护的莲桑是胆战心惊,手指紧紧地抠着石板,浑身僵冷,手指头磨破了皮都没能觉出丁点儿疼意。
裴郅看着地上不可置信的女人,眼尾下压纠缠着冷戾,「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那儿子也就不客气了。」
显国公点了点头,裴郅便与旁边手握长棍早就准备的两个小厮寒声道:「打,打死了就扔乱葬岗去,打不死就扔回玉春楼去,这命好不好全看她自己争不争气了。」
「国公爷……」莲桑被小厮拖拽着摁在长板凳上,舞着手挣扎的极是厉害。
显国公听见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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