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九章第2/2段
「老夫人放心。」
这里头正说着话,外头便有人打着帘子禀报,「老夫人,夫人来了。」
裴朱氏拨了拨手里的十八子琉璃佛珠手串,走到榻前半蹲着身子请了安,老夫人不大耐烦地转过头,「你不好好操持二郎的婚事,这个时候往我这儿来做什么?」
「媳妇本不该来叨扰母亲,只是郅儿媳妇突然回来,我怕……」裴朱氏欲言又止,拨着珠子的动作又快了些。
裴老夫人对她这温吞的样子也是快没脾气了,斥道:「你是她婆婆,她若是敢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儿来,你难不成还拿不住她?再不济,有老婆子我在,也不能叫她毁了我二郎,毁了我裴家。」
老夫人对着裴朱氏大骂了一通,裴朱氏尽数没脾气的都受了,一踏出福安院大门,婢女桐叶就忍不住开口,「夫人,你何苦跟老夫人说这些。」平白的受一顿气。
裴朱氏叹了一口气,「这都是昕儿做的孽,郅儿媳妇那儿我不好做也不好管,母亲在前面挡着总是好的。」
当日华阳长公主府宁茴的癫狂愤恨叫她惊心,圣上赐婚,这个女人的婚姻就是她的一辈子。宁茴若是嫁的别家,她和都儿错过了也就错过了,可偏偏她嫁的是裴郅,低头不见抬头见,昔日的心上人转眼成了小叔,还要日日瞧着他和别人夫妻恩爱,这样的日子是会把人逼疯的。
裴朱氏手上一个使劲儿,佛珠串子从手中断落,滚洒了一地溅跳的到处都是,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珠子,神色难辨,半晌叹了一声作孽啊。
「桐叶,你告诉小姐,这些日子让她待在院子里抄写佛经好好静心,没有我的意思,不准她出来。」
桐叶怔了一下,「可是小姐……」
裴朱氏摇了摇头,「你莫替她说情,去。」
裴昕原是打算出门去参加几个小姐妹的聚会,接到禁足的消息时正对着妆镜斜插发簪,她懵了一下,拔下簪子丢进木盒子里,拔高了声音,「桐叶,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桐叶回道:「夫人说是让小姐抄抄佛经静静心,小姐,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裴昕气极,「母亲禁我的足总得叫我知道为什么!」
桐叶自打进府就一直跟在裴朱氏身边,还是能摸清几分心思的,她低声回道:「小姐,你是女儿家,不该插手兄长的婚事,无论如何也有国公爷和夫人在,再不济老夫人也是能做主的。」
桐叶说的够是清楚了,裴昕哪里还不明白,她烦躁打发了来传话的桐叶,指尖轻点着桌面,想起宁茴心里头甚是不悦,再想起外头的那个柳芳泗心里头更呕的慌了。
说起来那个柳芳泗还比不上宁茴呢。
下人已经在桌案上摆好了笔墨纸砚,裴昕不甘不愿地提笔抄写佛经,但心思全然不在上头,「宁茴回来了就没什么动静?」
旁边伺候的笔墨的婢女答道:「奴婢一直留意着,少夫人从福安院出来去见了夫人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裴昕撇了撇嘴,「她如今倒是沉得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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