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如何认得出第1/3段
“于世送来的第二壶百年陈酿，柒娘要不要尝尝？”</P>
“不必了，柒娘怕喝醉后，先生受不住。”</P>
虚颜嗔笑了一声，狭长的眸眼风流至极。</P>
“柒娘这等美人，若是能轻薄在下，受不住也要受，心甘情愿。”</P>
又开始了。</P>
我起身走到一面墙前，端详上面挂着的数张面具。</P>
面皮是覆在木雕的人脸面具上的，空出的眉眼和朱唇，都是虚颜亲手画在木头上的。</P>
眉若青山，鼻如玉葱，唇若桃花，看得出操手之人的用心程度。</P>
我问虚颜：“为何这面具上的人，都是阖眼沉睡的模样？”</P>
虚颜望向墙壁的面具，他饮了杯酒，面色微红。</P>
默了许久，虚颜才开口回答我。</P>
“因为......只有在她闭上双眼时，才看不到她有多恨我。”</P>
我又问：“若是她换了张面孔活在这世上，先生可还认得出她？”</P>
虚颜似在思考地拖着声调“嗯”了片刻，随即点头道：“应该可以认出来。”</P>
我转头看他，紧声问道：“如何认得出来？”</P>
虚颜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闷下，眸底和面颊都晕出几许醉意来。</P>
他看着墙上的那些面具道：“看眼睛。”</P>
“看眼睛？”</P>
“对，看眼睛，人的容貌可以改，声音可以改，习惯可以改，可唯独眼神很难变。”</P>
视线回移，虚颜看着我倏地挑唇笑道：“就像柒娘，即使换了那蔺家嫡女的脸，你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一如既往地坚毅决绝，野心勃勃，倔强孤傲。”</P>
目光对视，虚颜好像在透过我的眼睛，窥探我的所思所想。</P>
我偏头再次看向那面墙，故意揶揄他。</P>
“既是恨先生之人，又何必挂在房间里，夜里瞧见就不心虚害怕吗？”</P>
虚颜眸眼弯弯，泛着细碎的光。</P>
“害怕，可是......更害怕忘了她的样子。”</P>
不知为何，虚颜这一句，竟听得我瞬间湿红了眼。</P>
虚颜觑着我嗔笑道：“柒娘莫不是可怜在下？”</P>
泪水夺眶而流，我紧忙低下头遮掩，摇头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先生定是做了可恨的事才落得如今的下场，有何好可怜的。”</P>
“也对，柒娘所言极是。”</P>
虚颜又饮了一杯，连说话的语调都染上了微醺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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