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九章[11.03]第2/2段
苏棠知道,他指的是冬天搬来一起住的事,低下头,抿住了嘴角的弧度,道:「嗯,就等冬天吧。」
说完,迈着小碎步飘乎乎跑了。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说话根本不过脑,其实冬至日早就过了……
马车上的方重衣听罢,暗自挑眉。
娇俏的身影进了宫门,彻底从眼前消失,他才收回悠远的目光,嘴角淡然的笑意也收敛。
「出来吧。」
道路一侧,绿荫错动,轻衣侍卫如幽灵般现身,对主上拱手行礼。
方重衣见他面容郑重,问:「如何了?」这几日司越离奇失踪,恐怕与当时游船走漏消息一事有关,也是因此他还耽误了求娶的日子。
侍卫抬起头,斟酌道:「翊先生非常着急,让属下来传个信。」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竹管,交予方重衣。
当时在游船,若不是有人里应外合泄露情报,刺客们决计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找到苏棠来给他下毒。
他将竹管里的纸笺展开细看,说反水的人已查明,的确是司越。
方重衣目光沉静,不发一言,手上的心腹他都是知根知底的,司越话虽不多,人却是忠心耿耿,办起事来也毫不含糊,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违逆之事?
「有他的音讯了?」
侍卫目色闪烁,低头道:「人已找到,在城郊河水下游,他的妻女也在家中遇刺。」
方重衣静了静,淡淡抬起眼,沉声问:「他的家人也遭毒手?」
侍卫明白主上的意思,回答道:「是……无一幸免。想来对方是先利用家人威胁他,事后又灭口。」
方重衣轻轻叹息,继续看那张纸笺,后半段一片空白,显然是以矾书写,遇水则见,他蘸了些茶水涂抹在纸面上,劲秀的小字方才慢慢显现。
「司越一事,委实蹊跷,据闻在此之前司越便整日疯癫妄语,形容憔悴,痛苦难当。依老夫看来,此番倒像是出自谢虚之手,此人乃谢浮风胞弟,性格诡谲,独来独往,不善用毒,却喜炼制扰乱神智之药折磨人心,恐是谢浮风之死引动其出手。世子需小心应对。」
「需不需要和皇上通个气?」侍卫轻声问。
方重衣面色平静,将纸笺折好,放在烛台上点燃。
「不,先给翊先生传句话。」
日子如流水般匆匆而逝, 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半月有余。这期间下了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气也愈渐转凉, 初冬的寒气不知不觉冒了出来。
这段时间最忙的要数宫中了,翰林院写好册文后,礼部便开始着手准备大婚当天所需的一切, 鸿胪寺则负责安排各项仪式流程,时不时有贵重得晃花人眼的礼物送到她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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