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4段
听出他在旁敲侧击,罗定笑了笑示意自己没那么冲动,心中倒是有些沉重起来。
徐振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明明最爱惜羽毛注重外人目光的一个人,在外轻易连脸都不黑,现在乱发脾气居然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想起上一次在医院里见到对方,隐约能感受到的对方精神上的不对头,罗定叹了口气。
几十年的感情,落得这个下场,要说高兴,真是一点都没有。
车缓缓驶向t市边郊,罗定短暂地休憩了一会儿,心一阵阵发着紧,爬坐起来,目光怅然地望着窗外。这条路通往他一生之中记忆最为铭刻的地方——
——太衡山。
上辈子,他最后的时光就葬送在这里。
t市有完整的影视基地,太衡山的副峰就有全市最辉煌的庙宇,香火味从山腰开始便越发浓郁,一路信徒不断,车在庙宇门口停下,剧组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这个剧组成立到如今,意外不断,命途多舛。主演和导演相继出事,资金、拍摄、人员各种各样的问题更是层出不穷。不来进一下香去一下霉运真的是不行了。就连向来不迷信的罗定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都开始质疑起自己的唯物主义,这多出来的一辈子可不是什么科学能解释清楚的。
金佛宝相庄严,媒体也不敢冒犯佛门圣地,在门前站开好几排,罗定一下车,各种快门声便不绝于耳。
袁冰她们一并迎了上来,女士们穿的也比较传统,都是长衣长裤,颜色也不怎么鲜亮,看罗定精神好像不怎么好,都纷纷凑过来嘘寒问暖。
罗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说着话,目光落在了停在最里面的那辆车上。车门从相机无法拍到的内侧打开,里头下来的是个罗定认识的环球的工作人员,他差不多猜到了里面坐着的是哪位,果然没多久,徐振便被人给推了出来。
轮椅的样式很特别,靠背似乎比普通的轮椅要倾斜许多,徐振靠在上面,从腰部开始盖着毯子,脸上没有笑容,一直低垂着头。
罗定眼尖地看着他在听到快门声之后紧紧攥住了右手的拳头。
叹了口气,罗定发现自己在看到他时心中已经一点波澜都无法掀起了,包括怜悯。
媒体的镜头似乎让徐振相当的紧张,连剧组里的其他演员都看出来了,袁冰她们这些地位高的不好表现太过,几个小艺人已经迅速跑了过去开始帮他遮挡。当然更多的,还是抱着要一起出镜的念头。
罗定始终站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他也不怕被人看出他不喜欢徐振。
进了大殿,关上门,屋外的喧闹便离得远了些。
徐振坚持要让人将他从轮椅上搬下来跪坐。他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单只帮他固定住跪姿就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他单手拿着香,被人按着固定在蒲团上,嘴唇迅速地翕动,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其他人站在远处,袁冰凑过来撞了下罗定:“哎你说,徐导这是吃错药了?”
罗定冷笑一声,轻易捕捉到了徐振脸上其他人看不出的表情。吃错药?不,只是心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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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这部戏,顾名思义,说的自然是一群刺客的故事。
一群见不得光的鹰犬,由朝廷圈养,供官吏们驱使。所有明面上不能做的龌龊事都可以交给他们。鹰犬的人生不需要良知,只需要懂得服从命令。
然而将他们利用到极致的主人们,却未必会出于感激给予他们善终。
生来微不足道,死后无人的得知。
却极少有人知道,其实他们也有和普通人如出一辙的爱·欲情仇。这一切被隐没在波澜不惊的水底,如同深海中酝酿着爆发的火山,往往由于太过平静,在被人发觉之前便胎死腹中。
黑衣人穿着一身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的衣服,瘦削的身体和四肢线条优美,伏在院墙上时,如同一匹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轻轻从墙上跃下,落地无声,就地打了个滚隐匿在了树丛当中。
头巾包裹住脸部,只露出他一双在夜色中亮的发光的双眼,正紧紧盯着不远处提着灯笼的侍从。
侍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回过头来,灯笼探向远方,眯着眼:“那里有人吗?”
黑暗中的人影屏息,目光中闪过一道孩子般得意的笑意,眼见侍从一面抱怨自己胡思乱想一面离开,紧紧裹住面部的头巾下隐约能看到形状的变化,像是笑了。
然后他隐匿在各种掩护下,迅速靠近了主屋,门外两个侍卫如松挺立,他在柱子后嘲讽地笑了笑,转而摸上房顶。
掀开瓦片,露出缺口,寻找到合适的地方,仍旧悄无声息地落下。
方才还像孩子一样俏皮的情绪在落地的瞬间尽数敛去,他的目光转瞬间透出彻骨的寒意,自身后缓缓摸出一柄弯刀。
游魂般荡到床边,掀开布幔,痴肥的老男人睡得正香,呼着浅浅的鼾声。
黑衣人半点没有迟疑,一刀抹过他的脖子,男人在msp;媒体的镜头似乎让徐振相当的紧张,连剧组里的其他演员都看出来了,袁冰她们这些地位高的不好表现太过,几个小艺人已经迅速跑了过去开始帮他遮挡。当然更多的,还是抱着要一起出镜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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