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03.20]第1/2段
那揉着她的手势,像拼命想要证明她是不是完好无损。
沈令蓁被他勒得透不过气,在夹缝里摸索着他的腰,推了推,艰难道:「郎君勒着我了……」
霍留行蓦地松开手,上上下下地仔细看她,一双手在她后背摩挲来去:「伤到你了吗?」
是勒得有些疼,但哪至于用到「伤」这个字?沈令蓁摇了摇头,可霍留行好像当她是易碎的瓷器,还不肯放松警惕地检查着。
「没伤着我,郎君就放一百个心吧。」
霍留行停了手,又紧张兮兮地问:「这几天我不在府上,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令蓁摇头:「近来天气不那么冷了,我夜里睡得都挺踏实,不过没有停药,还好好用罗医仙的方子调理着呢。前天罗医仙刚来给我诊了脉,说我的寒症有所减轻,开春以后就不会再手寒脚冰的了。」
「别的呢,磕磕碰碰有没有?」
沈令蓁越发觉得他今日奇怪,但还是耐心答:「没有,郎君不在,我走动得少,一直待在自己院子里。再说了,我要是有个磕磕碰碰,空青早就跟郎君回报啦。」
霍留行心不在焉地应着,看神情依然没有安下心来。
依照绢帕的提示,沈令蓁应当在他此行离京以后,写了一首关于他为河西出征的词,而后独自一人在京出了什么事。
等他归京,她已故去,所以看到那张绢帕的他,才会在背面跟着题了一首词,说宁愿从此后醉生梦死地活着,浑噩地将这场「死别」当作「生离」。
可眼下沈令蓁病情有所好转,也没有意外受伤,一切都好端端的,他实在捉摸不透,造成这个结果的隐患在哪里。
若说是皇家会对沈令蓁下手,却也没有道理。
前朝一派在朝堂上经营了整整二十九年,按如今政局看,形势再怎么如何风云变幻,也不可能脱离他的掌控到这个地步。他此去河西,必然着紧沈令蓁,不会落下汴京的消息,即便忽然生变,至少也有把握保护好她的性命才对。
「郎君到底有什么心事?」沈令蓁看他目光闪烁,终于忍不住再问了一次。
霍留行看着她,一时有些犹豫。
证明了救命恩公的身份,本是件好事,然而因为那两首词,他却变得不敢、不忍、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霍留行摇着头说没事。
沈令蓁明知他在睁眼说瞎话,却因多日不见,不愿与他闹不愉快,撇了撇嘴不跟他计较,假装没看穿他。
下马车后进院的一段路,霍留行摇着轮椅,看沈令蓁走在右手边,满脑子依旧是词里的那句「死别」,不知在地上瞧见什么,突然猛地一把将她往自己身侧拉:「小心绊着。」
沈令蓁脚步一顿,愣愣地低着头在地上找了半天,才终于发现让他惊慌至此的罪魁祸首:一颗比她拇指指甲盖还小的石子。
这还是十天前那个胆大包天到亲手杀了当朝皇帝与皇子的霍将军吗?
沈令蓁一头雾水地绕开那颗石子,等入了院、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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